男人立刻讓同伙停下馬車,兩人想一起包抄春喜,剛朝春喜走了兩步,脖子就被冰冷的大刀抵?。骸皠e動!”
兩人同時僵住。
春喜有跳車的經(jīng)驗,她打算落地先打了個滾兒卸掉大部分力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逃跑,誰知跳到一半,就被人穩(wěn)穩(wěn)接住,熟悉的皂角清香涌入鼻尖,春喜詫異地抬頭,就看到沈清淵冷寒嚴肅的臉。
“大人,你怎么在這兒?”
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春喜臉上浮起笑意。
沈清淵卻還是很嚴肅,冷眼睨著她:“誰讓你動不動就跳馬車的,你不知道先觀察情況用更穩(wěn)妥的方式保全自己嗎?”
之前沈清淵聽青書說過春喜跳車的事,但只言片語和親眼所見帶來的沖擊完全不同。
沈清淵的語氣雖然有點兇,但抱著春喜的手非常用力,滿滿的都是關切。
春喜縮縮脖子,小聲解釋:“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兒,想著盡快逃跑來找大人,免得大人擔心,而且眼下查案要緊,若是還要大人興師動眾地派人找我,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p>
大人本來就是來查貪污案的,萬一自己先落個假公濟私的罵名,那就不太能讓人信服了。
沈清淵抱著春喜的手又緊了兩分。
她看似活得隨心,實則遇事總是先考慮大局,把自己放在后面。
回門那日發(fā)生動亂是如此,見到莫蕓婉是如此,今日更是如此。
密密麻麻地心疼翻涌上來,沈清淵再舍不得兇春喜,緩了語氣問:“可有受傷?”
春喜搖頭,而后向他展示了帶血的匕首:“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在袖中藏了匕首,方才那人想抓我,還被我狠狠劃了一刀呢。”
春喜挑眉,帶著兩分邀功的意味,沈清淵臉上的寒意也消融了些,頷首道:“嗯,你很厲害?!?/p>
雖然春喜說沒有受傷,沈清淵還是把她送到醫(yī)館讓大夫仔細檢查。
在春喜檢查時,有暗衛(wèi)來問:“大人,那兩個人和那些鬧事的百姓怎么處置。”
和在春喜面前的好說話截然不同,沈清淵周身氣息冷肅,整個人都變得鐵血無情:“送進大牢,我親自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