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滿臉震驚,受傷不已。
雖然之前他就意識到自己回不去家里了,但聽到娘和大哥來了侯府都不見自己,還是很難過,他有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
可明明阿姐成婚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呢?
曹文忍不住落下淚來,春喜一點兒沒心疼,反而毫無感情地問:“別急著哭,你的活干完了嗎?”
“……”
曹文噎住,他隱隱約約意識到,沒有人能救他離開這里,他只能靠自己。
沉默良久,曹文跪下開口:“阿姐,我想回書院念書,求你讓我回書院吧?!?/p>
“可是書院離侯府很遠,侯府沒有馬車能接送你?!?/p>
“我可以自己早點起床走路去書院?!?/p>
“但書院的束脩很貴,娘也沒把束脩給我,你的吃住還都在侯府。”
“我放學回來會干活的,剩下的我可以寫欠條,以后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
比起在侯府被人嘲諷奚落,還要無休止地干活,借錢去念書根本不算什么。
曹文握緊拳頭,一臉堅決。
春喜也沒客氣,當即拿來紙筆讓曹文寫下欠條,按下手印。
吹干墨水,春喜偏頭問沈清淵:“夫君,青書什么時候能回來呀?書院的事我想麻煩他去走一遭。”
沈清淵:“他不是幫你做事去了嗎?”
春喜:“不是夫君另外指派他去做事了嗎?”
徐州大牢某個角落,青書抓著牢門聲嘶力竭地解釋:“我真的不是粱府的下人,我是欽差大臣的貼身隨從,你們?nèi)栆幌挛壹掖笕司椭懒恕!?/p>
“喲,你是欽差大臣的貼身隨從,我還是你家夫人的娘家表舅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