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我夫人
衛(wèi)凌澤雖然不相信蕭清禾會去找小倌給自己戴綠帽子,但春喜離開衛(wèi)家這大半年,出乎他意料的事干了一件又一件,他還是忍不住帶著行舟趕去無憂閣今日選拔魁首的地方。
他到時魁首選拔已經(jīng)開始了,湖邊小徑每隔一段距離就點著一盞燈籠,但只能勉強照見腳下的路,并不能照見其他。
夜色下,只有湖心的畫舫燈火通明,畫舫船頭搭了一處高臺,參加今晚魁首選拔的都會一一登臺表演,這會兒高臺上正好是一位穿紅色紗衣的男子在盡情舞蹈。
衛(wèi)凌澤眼力極好,隔著老遠都能看到高臺上的男子紗衣大敞,露出大片胸膛,男子還跪在地上做出挺腰的動作,勾引之意撲面而來。
真是傷風敗俗!
衛(wèi)凌澤暗罵了句,想到蕭清禾有可能被春喜帶來看這種表演,怒火中不由得燒,偏偏這時,靠近湖邊的湖面亮起一盞燈籠,絲竹聲戛然而止,畫舫上有人高呼:“有人出價一百兩,買這位郎君春宵一度,不知可否有愿意出更高價者?”
隨著話音落下,湖面又亮起兩盞燈。
衛(wèi)凌澤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畫舫四周圍滿了小舟,這些小舟上,都是來選魁首的客人,只要看到喜歡的就能出價競拍,春宵一度。
有的船甚至輕輕晃動著,傳出了淫靡之聲。
衛(wèi)凌澤腦子里的弦嗡的一聲崩裂,這時他忘了要找春喜算賬,只想趕緊找到蕭清禾。
他不能接受他的妻子躺在別的男人身下!
今晚來湊熱鬧的人不少,小舟之間的距離不算太遠,衛(wèi)凌澤等不及行舟找船來,施展輕功就要踏上小舟去挨個找人,然而他剛躍起,一個黑影便憑空出現(xiàn),硬生生將他踹回岸上。
對方是個高手,衛(wèi)凌澤重重落地,偏頭吐出一口血來。
借著微弱的亮光,他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
來人穿著一襲黑衣,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像是生長在暗夜中的妖魔鬼怪。
“無憂閣今夜遴選魁首,來的都是貴客,不容任何人打擾?!?/p>
面具之下的人開口,聲音冷寒,透著殺氣。
衛(wèi)凌澤擦掉唇角的血爬起來,表明身份:“我是衛(wèi)家大少爺衛(wèi)凌澤,我無意鬧事,我只是想確定我夫人在不在這里?!?/p>
“這里只有無憂閣的貴客,沒有你的夫人?!?/p>
面具男無情宣告,并不打算解答衛(wèi)凌澤的疑問。
衛(wèi)凌澤又想動手,剛剛發(fā)力,就感覺胸口劇痛,像是肋骨被踢斷了,與此同時,面具男輕輕抬手,湖邊又出現(xiàn)七八個黑影。
這些人身上都有著肅殺之氣,若是衛(wèi)凌澤非要硬闖,他們也不會客氣。
衛(wèi)凌澤沒想到自己表明了身份,無憂閣的態(tài)度還如此強硬,萬一蕭清禾真的在里面,他也不能鬧太大,不然明日全瀚京的人都會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
權衡一番后,衛(wèi)凌澤咬著牙退后,吩咐行舟回去再帶些人手來把湖邊圍住,反正魁首選拔結(jié)束,船上的人都會回到岸邊離開,要是讓他看到曹春喜,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衛(wèi)凌澤沒有繼續(xù)硬闖的意思,面具男施展輕功,踩著水面來到畫舫之上。
方才那一輪競拍結(jié)束,紅衣男子以兩千兩的高價被拍走,現(xiàn)在高臺上的是一位身著白衣,溫柔撫琴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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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我夫人
嵐舒坐在二樓廂房欣賞著少年郎的表演,見蕭夜辰出現(xiàn)有些意外:“你不是嫌這里臟,從不上來嗎,今日怎么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