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必須休了她!
“什么遺物,拿過來看看。”
蕭夫人狐疑開口,寧氏給身邊的婆子遞了個眼神,那人立刻上前搶走王氏手上的鐲子,連同耳墜也一并扯了去。
婆子動作粗魯,王氏的耳朵被扯出了血,痛得哀叫一聲。
但在場的人只想看熱鬧,并不可憐她。
若是證實這是蕭氏的遺物,那王氏和春喜就都是小偷,誰會同情小偷?
婆子把鐲子和耳墜拿到蕭老夫人和蕭夫人面前。
耳墜染了血,成色瞧著越發(fā)的好,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蕭夫人下意識地看向蕭老夫人,蕭老夫人沉沉開口:“這鐲子和耳墜確實是淵兒親生母親的陪嫁之物?!?/p>
這話一出,滿座嘩然。
還真是人家的遺物啊。
寧氏丟開王氏,迫不及待地質(zhì)問春喜:“沈少夫人,現(xiàn)在你怎么說?”
眼看證據(jù)已經(jīng)有了,莫氏倒是演起老好人來:“阿喜,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這個做婆母的雖然對你不夠好,但淵兒對你可是一片赤誠,你怎么能偷他亡母的遺物去討好你娘呢?”
莫氏一臉的不可置信,正在這時,一個粗使婆子慌慌張張地跑來,大聲喊道:“少夫人,不好了,三少爺發(fā)現(xiàn)你從小酒坊定的酒水,把人攔下不許進來,這可怎么辦呀。”
這個婆子一直在廚房做事,跟廚娘并不對付,她見不得廚娘賺得盆滿缽滿,得了莫蕓婉吩咐在后門守著,發(fā)現(xiàn)有情況立刻來報。
前有王氏戴著蕭氏的遺物,后有春喜摳摳搜搜從小酒坊定酒水糊弄客人,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春喜偷偷搬空蕭氏留下來的嫁妝接濟娘家這件事就很有可信度了。
眾人看春喜的眼神都變了樣。
其實女子嫁人后,私下接濟娘家并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但不顧夫家的臉面,連今日這樣的宴席都以次充好,就實在是太離譜了。
耳朵上的痛意讓王氏清醒過來,她終于知道今天這個宴席并不是她風(fēng)光炫耀的好時機,而是清遠(yuǎn)侯夫人為了把春喜從侯府掃地出門設(shè)的圈套。
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春喜已是百口莫辯。
當(dāng)初在家這死丫頭就忤逆不孝,到了侯府她還不收斂性子,侯夫人怎可能喜歡她這樣沒規(guī)矩的新婦,難怪阿文會哭著回家說在侯府的日子不好過。
王氏剛剛還想經(jīng)常到侯府打秋風(fēng),這會兒只想趕緊和春喜撇清關(guān)系,不要被牽連。
這般想著,王氏大聲沖春喜吼道:“你這死丫頭,你爹生前一直光明磊落,我和你大哥也教你要清清白白做人,你是祖上冒煙才有幸嫁入侯府,你不好好跟女婿過日子,偷拿這么多錢做什么?我若知道這兩樣?xùn)|西是你偷來的,我才不會往身上戴呢?!?/p>
王氏怒目圓瞪,不給春喜辯解的機會,又跟周圍的人說起自己的辛苦不易來,反正說來說去,除了這鐲子和墜子,她沒得到其他任何的好處,春喜撈夠了,才施舍兩樣死人的東西給她,她還嫌晦氣呢。
王氏在巷子里吵架向來是所向披靡的,在這群世家夫人面前更是強悍無比,不管別人想不想聽這些家長里短的破事,都找不到機會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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