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打死又如何?
“這次遇刺,到底怎么回事?”
春喜和蕭清月離開后,太子屏退下人,神情嚴肅地看著沈清淵。
沈清淵垂眸,淡聲道:“若只是買兇殺人,那些人得手后就該遠走高飛,而不是留下線索引我前往,最終誰獲益最大,誰就是幕后真兇?!?/p>
沈清淵在京兆府斷了十年的案,外人都說他蹉跎十年碌碌無為,唯有太子知道,他沉鋒十年,早已將自己鍛造得鋒銳無比。
他的判斷不會有錯。
太子眸光微沉:“他年少成名,本該前途無量,卻癱瘓三年,如今雖然康復,當初的戰(zhàn)功卻已不復,的確需要一個讓世人重新記起自己的時機?!?/p>
在上位者眼里,對錯并不是最重要的,能力才是。
衛(wèi)凌澤有能力,也有家世,縱然用點兒見不得光的手段,也不會有人深究。
沈清淵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可以保守秘密不繼續(xù)追查這樁案子,但我有一個要求?!?/p>
“你說。”
“下一樁案子之后,我要進御史臺。”
“這算什么要求,過去十年你破了那么多樁案子,御史臺早該有你的一席之地了,不過你不是向來不在乎名利嗎,怎么突然想通了?”
太子語氣帶著戲謔,卻聽到沈清淵很認真的回答:“我可以不在乎名利,但不能讓她跟著我受委屈?!?/p>
“不是吧,沈愛卿這樣不解風情的人,也要學話本子上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我心悅她,不是報恩?!?/p>
沈清淵糾正。
太子笑彎了眸。
沈愛卿這棵老樹終于開花,真是難得啊。
太子這次出宮并未隱藏行蹤,很快各大世家都知道太子去了蕭家,而沈清淵就在蕭家養(yǎng)傷。
莫家人得了消息,當即去清遠侯府把莫氏痛罵了一頓。
沈清淵還活得好好的,做繼母的卻哭天喊地設起靈堂,誰不知道她苛待繼子巴不得繼子趕緊死?
沈清淵在蕭家養(yǎng)了好幾日的傷,根本沒有派人回家報平安,莫氏高興得都想給沈清淵立個衣冠冢了,被這么一罵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