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四爺,年紀大了,本來是睡的早,醒的也早的,今天為了等裴矩回來,所以等到現(xiàn)在,裴矩一看時間都快要都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
四爺拿著旱煙在旁邊問誰在開課,裴矩說是一個叫韓以彤的人。
四爺吸一口煙,徐徐的吐出,有些感嘆道:“是她啊?!?/p>
“爺爺認識她?”裴矩抬頭問道。
“她以前來過劍堂一次。”裴四爺說道。
“來這?干嘛?”裴矩再問著。
裴四爺則是用煙桿指了指那后面的八仙桌,裴矩立即明白她來干什么了。
“她是一個認真嚴肅的人,聽說她花了幾年的時間,到處看到處記錄,并為此寫下了一本幾十萬字的游學筆記,她很適合做研究,她教的東西一定很好?!迸崴臓斁従彽恼f著,吐出來的煙霧籠罩了他的臉。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陽光正好,那個叫韓以彤女孩跟在自己兒子的身后走進來,直接就沖著劍堂里的八仙桌而去,并且驚嘆道:“這就是山君廟啊?!?/p>
只是時過境遷,當年來自己這劍堂看【山君廟】的女青年,已經成了一位副教授,是一位一級秘禁研究員了,他最后的回憶就定在了自己兒子那陽光燦爛的臉上。
伸手揮開眼前的煙霧,一切都是過去了,現(xiàn)在是孫子在自己面前,更懂事,更自立,也更努力。
他每天清晨和晚上不間斷的練劍,足以說明他的熱愛和努力,他喜歡打架,但四爺知道,他有一多半是為了印證自己的劍術。
“我一定好好的學?!迸峋卣J真的說道。
“上京里,我那個朋友叫謝尋雁,你如果有機會去上京,記得幫我去問好,她也是韓以彤的嬸嬸。”裴四爺磕了一下煙桿,交待著。
“好,以后有機會去的話,一定去拜訪她?!迸峋鼗卮鸬暮苷J真。
之后,裴矩又在院子里練劍,只是這一次練的劈香,在黑暗之中點一炷香,圍著這一炷香演練各種劍式,最后都以點刺或者點劈香為結局。
在演練的時候,他的心中都是有假想敵人的。
劈香,是正常的練劍方式。
他知道,爺爺那里還有一種練劍方式叫做劈空。
一劍劍的朝著黑暗,朝著虛無的劈斬,從虛無之中劈斬出實的東西來,那就才算是可以獲得家里的劍傳了,可以開始給來劍堂的人‘斬詭’了。
洗漱,然后上床睡覺。
只是在他躺下之后,裴四爺卻拿出一個盒子來到八仙桌旁邊,然后將那神龕上的黑布掀起了角,細微的鈴聲響起,里面一片黑暗,卻似有風要從那黑布下涌生。
而裴四爺從那個盒子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布偶人,布偶人上面寫著裴矩的名字,又有生辰八字也寫在上面。
他將布偶人放進黑布下面的神龕之中。
隨之將那黑布重新蓋好。
他再點上一炷香,說道:“山君請食香。”
黑暗之中,有風在堂中打轉,環(huán)繞著香火,香火則是快速的往下走。
……
裴矩很快就入睡了,只是這一次,他卻開始做夢了。
夢中的他從小就開始練劍,到了一定的年紀就開始跟隨家中的三叔行走江湖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