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劍出鞘,一劍便已經朝著這包獨行刺去,刺出的一瞬間,劍又起了變化,只見他的身體一折,斜跨一步,便已經到了包獨行的側后方,而劍由刺變成了抹,抹過包獨行的咽喉。
包獨行看到劍光一閃,可是裴矩的身形已經消失了眼中,連忙轉身,卻已經有劍光劃過了自己的頸脖。
這一劍可不是簡單的劍技,而是結合了他斬詭的那種劍意在其中,只見包獨行的頭顱飛起。
這一劍出乎意料的輕。
不是他的劍輕,而是劍落在包獨行的咽喉的時候,他居然感覺不到了骨頭,劍很輕松地劃過了包獨行的咽喉,卻看到那頭顱在劍在飛起的一瞬間,化為一片紙飄飛,而從紙人的頸脖的斷處,黑氣噴涌而出。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紙人居然焦急的去用自己的手抓飄飛的紙頭人,似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但是它的雙手已經成了紙手,又如何抓得到,頸脖處的黑煙噴盡之后,它便飄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他抬頭看天空,隱約之間,他居然聽到一聲慘叫,只是這慘叫從很遙遠處傳來。
“居然是紙人,是誰的紙人?”裴矩心中疑惑。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風起云涌,不一會兒,竟是下起了雨來,只一會兒,便已經成了傾盆大雨。
他不得不躲進了茅草屋之中,而山坡下田中的人也都看不太清楚了。
裴矩皺眉,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他之前沒有遇上過,而且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
眼中看到水滾滾流淌,山下的大雨之中,有田中做農活的人似乎從田中出來了,然后一步步的朝著地山坡上而來。
他認為對方要來自己這茅草屋中避雨。
這也能夠理解,這附近就自己這一個草屋,雖然不大,卻也可以避一時之雨災。
那是一個老漢,肩上扛著一個鋤頭,上了山坡,來到了草屋前盯著草屋之中,說道:“少俠,雨太大了,可否讓老漢進去避一避雨?!?/p>
裴矩正想說可以,可是話到喉嚨的時候,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答應了就會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針扎一樣的讓人不舒服。
而且他看到對方的雙眼,直勾勾的睜著自己,那面容在雨水的沖刷下,竟是那么的陰郁,一點也不像是農家漢子的那種質樸,更沒有那種土氣,只有一種狠戾蘊藏在雙眼之中。
他又看到對方雙手抓握著肩上的鋤頭,隨時都要一鋤頭砸下來的樣子。
“小小草屋,容不下二個人,你請回吧。”裴矩拒絕了。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人居然問自己可不可以進來,他想到韓老師曾提過一嘴,說若是陷入靈境之中脫不了困,可建立安全屋以避鬼神。
而這個草屋,也確實是從來沒有第二個人進來過,之前來找自己的人都是在外面等,從來沒有進來過。
“雨太大了,讓俺進去避一避雨中吧?!崩蠞h再一次重復著,他似乎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