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門口停下了車子,門是開著的,門口有燈,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廊檐下的老人。
老人很高大,名叫裴接陽,因在曾是家中排行法。
“法治社會,以后有事報警,打傷了人,我們賠不起?!迸崴臓斠贿厧退庀吕K子,一邊說道。
“而且我們家的劍術(shù),不是用來對付人的?!迸崴臓斦f道。
不是對付人,那就是對付人之外的東西的。
少年咧著嘴,竹枝打得痛,上藥也痛。
二樓的白熾燈照耀下,可以看到少年臉上有一絲淡淡的淚痕,他終究忍不住,迸出眼淚。
裴四爺帶著上完藥的少年朝屋里走去。
少年撿起旁邊地上的衣服,快速的擦了幾下自己的臉,跟著回到屋子里。
“來吃,豬腳悶黃豆?!迸崴臓敽傲艘宦?,少年不敢有任何意見的,拿起碗去給爺爺盛飯,然后又給自己盛滿。
寂靜的屋子里,一老一少,兩人沉默的吃著飯。
有些泛黃的燈泡光芒在兩人的頭頂照耀著,外面有風吹進來,將吊著的燈泡吹得晃動著,原本沉默的影子,在燈光里搖動著,像是要站起,與這一老一少兩人作伴。
裴矩吃完之后,等到裴四爺吃完,起身便要收拾碗筷,裴四爺卻手抬了抬,說道:“先坐一下,有件事跟你說一聲?!?/p>
“今天街道來了通知,我們這個劍堂不好開了。”裴四爺?shù)穆曇粲行┑统痢?/p>
“為什么?”裴矩心都提了起來,他很清楚,這個劍堂雖然不教徒弟,但是附近的人心里如果有什么不爽利,總是愿意來這里讓爺爺?shù)膭匾粩匦闹小怼?,這就是他們爺孫兩人的生活來源。
“最新出的政策,說是要規(guī)范化管理涉及神秘形態(tài)的場館,想要再開,就得有證才能夠重新辦理經(jīng)營許可證。”
“得要什么證?”裴矩心中的擔心掩蓋住了身上的痛。
“一級劍士證,和一級秘禁學證?!迸崴臓?shù)瓜袷橇私獾煤茏屑殹?/p>
“要考兩個?。俊迸峋伢@訝道。
他知道劍士證,學校里的體育老師就是有拳士證書的,他還聽說學校的劍社里的社長是已經(jīng)有了一級劍士證的。
但是秘禁學證,卻讓他覺得意外,轉(zhuǎn)念之間,又覺得是應該要的。
裴四爺似乎有些口渴,喝了一口水,看著面前的孫子,他的眉毛很濃,尤其是現(xiàn)在年紀大了,眉毛也長長了很多,在燈光下顯得有點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