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眠以前有這顆痣嗎她怎么記不清了?徐朝槿不由自主想再靠近他看個清楚,鼻息間漸漸嗅到謝溫眠身上熟悉的、帶著花果香的獨特氣味。
她一時沉醉其中。
“白師妹?”謝溫眠忽然開口叫她。
徐朝槿這才驚覺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到她的額頭已經(jīng)輕抵上謝溫眠的肩膀。
她貪戀謝溫眠身上的氣味。
徐朝槿意識到這個問題。
貪戀一個人身上的氣味就像是給自己下慢性毒藥,有了會心安,沒有便會焦躁。
而這份慢性毒藥早在一百年前她與謝溫眠相處的每一刻就都服下了。
鬼使神差地,徐朝槿居然開始幻想如果沒有她身殞這件事,那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她和師姐還可以舉杯暢聊徹夜,她和謝溫眠之間也不會有隔閡…徐朝槿強迫自己打住幻想,像是要讓自己更清醒些一樣,她突然抬手推開謝溫眠的傘。
用手在頭頂作遮擋,快步跑向院落的方向:“謝師兄慢慢走,我先回去了。
”傾盆大雨沿著傾斜傘面而下,在謝溫眠周身籠成一道雨簾,也阻隔了他與徐朝槿。
謝溫眠執(zhí)著傘柄的手愈來愈用力,直到指尖發(fā)白,他才如妥協(xié)一般又卸了力。
徐朝槿跑回屋內(nèi),拿手帕擦干頭上的水珠,又重新?lián)Q了套妥帖的衣服去找付瑤琴。
眾人聚在付瑤琴房內(nèi)整合信息,順便等最后一組裴修文他們回來。
付瑤琴聽完徐朝槿的發(fā)現(xiàn)蹙眉道:“如果是魔君的話那我們就要叫增援了。
可是魔君…魔君已與仙門百年不犯,為何挑這個時候來犯?”徐朝槿面色凝重,忽然想起出發(fā)那日終煙說的話。
魔族入口處有異動,想來跟此事脫不了關(guān)系了。
“裴修文他們?nèi)四??怎么還沒回來?”付瑤琴不住向外張望,神色變得焦急。
雨越下越大,雨珠鋪天蓋地砸在屋頂上,讓人如同身處翁中,聽不清別人在說什么。
又是一刻鐘過去,裴修文二人還未回來,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付瑤琴拎起桌上的劍就要朝外走。
另一位師姐忽然指向雨幕中,驚喜道:“回來了!回來了!”只見裴修文與師兄二人一路小跑過來,在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水才進來。
“剛才青云宗弟子告訴我們,”裴修文面色陰沉,胡亂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繼續(xù)道:“戚前輩說不用我們查了,掌門死因已查明是靈力枯竭自然死亡,與旁人無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