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不知道她究竟想問什么,但她如實回答道:“不喜歡。
”這里縱有雕梁畫棟,金玉滿堂,可殿宇巍峨總望不見一片云,朱紅宮墻下容不得一絲雜草,無聊得很。
比起這些,徐朝槿更喜歡宮墻外未被修剪過的野花雜草,喜歡如潑墨般的風拂過漫山遍野,容得下野馬狂奔,也容得下一粒草籽滾向未知的角落。
“好。
”參商眼中的光轉(zhuǎn)瞬即逝。
她不再問關(guān)于徐朝槿的事,而是自顧自講起宮中的趣事,說到開心處,參商笑得彎下腰來。
徐朝槿也配合著彎了唇角。
她知道參商并不是真的高興,只是她不知道那面具下真正的神情如何。
兩人從白日聊到黃昏,臨走參商還戀戀不舍,吩咐侍女給她拿了不少糕點。
徐朝槿懷揣滿腹疑惑回到國師堂。
付瑤琴在國師堂前反復踱步,遠遠看到徐朝槿回來立刻迎上去。
“怎么樣?”付瑤琴緊張問。
徐朝槿腳下生風,快步向屋中走去,說道:"應(yīng)該不是她,她沒什么異樣,我也沒感受到魔氣。
"按榮茂才的說法,多日前魔君魔氣大泄,功力應(yīng)該變?nèi)趿瞬簧?,魔氣也不好隱藏,但徐朝槿剛才認真感受過了,確實沒有。
“那她找你干什么?”付瑤琴疑惑道。
徐朝槿的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她不好說出來,只愿做自己的多想。
她坐在房中將一下午的狀況說與三人聽。
在聽到參商問她是否有意中人時,溫復忽然坐直身子,揚眉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徐朝槿懶得理他,但架不住他一直追問,連付瑤琴都看不下去了:“青溪不想說你就別問了。
”溫復卻像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喋喋不休。
徐朝槿終于不耐煩了,她用食指尖推開溫復的額頭,大聲道;“沒有!沒有!我告訴她,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你真的煩死了。
”她聲音大得連謝溫眠都一驚。
溫復聽到她突然的回答,一愣,隨后像是得到滿意的回答一樣哈哈大笑。
“他有病吧?”徐朝槿小聲嘟囔著。
再一抬頭,謝溫眠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
徐朝槿的心下意識漏掉一拍,隨后像是要掙脫纏繞的絲線般用力跳動,她若無其事移開視線,袖中的手指卻無意識地蜷緊。
魔君的線索再次中斷,幾人一籌莫展。
榮茂才作為被直接施壓的人,更是急得團團轉(zhuǎn)。
他一步不離地守著四人,希望他們能再找出些有用的東西。
“不如這樣。
”徐朝槿一開口,榮茂才便像看到食物的猛獸一般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