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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足夠我處理好房子和工作上的事情。
趙津年直到我坐上遠赴西南的火車,還以為我是在和他賭氣,一直等著我跟他低頭。
坐在火車上,由北朝南,一路的風景變換讓我把那些不愉快短暫地忘記。
上一世,我被困在病床上幾十年,動彈不得,連呼吸的自由都被剝奪。
如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這一世,再也沒有什么能困住我。
連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后,我終于到達西南。
一下車,就看到了前來接車的分廠人員。
他們手里舉著醒目的牌子:
“歡迎海城技術人員!”
我徑直走上前去。
接車同志看到我,一怔:
“你就是宋惜音同志?”
我點了點頭。
面前的人爽朗一笑,朝我伸出了手:
“我們廠等上面的技術指導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這邊條件艱苦,宋同志辛苦了!”
“我叫程以漸。”
一路上,程以漸邊跟我講解分廠這邊的情況,邊時不時地給我介紹西南的風土人情。
他說:
“宋同志,分廠剛建立沒多久,來了不少技術人員都因為受不了條件艱苦設法調走了。”
“你”
我笑了笑,這算什么條件艱苦啊,上一世的我,過得比這苦多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天正晴朗風正清,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風向發(fā)展,沒什么能打到我。
走入車間,聽著機器的隆隆聲,入目都是熱火朝天努力的工人。
我深吸一口氣,換上工裝也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