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蒙蒙亮,一絲微弱的光線透過糊著紙的窗戶,勉強(qiáng)驅(qū)散了屋內(nèi)的濃重黑暗。
炕上的余溫尚存,與窗外凜冽的寒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柳如雪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葉凡放大的俊臉,以及他眼中帶著溫度的笑意。
昨夜的記憶瞬間回籠,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下意識(shí)地拉了拉身上蓋著的,帶著葉凡氣息的舊棉被。
葉凡早已醒了,正側(cè)躺著支著頭看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將她吸進(jìn)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額前的一縷亂發(fā)。
指尖溫?zé)岬挠|感讓柳如雪心頭一跳,眼神有些躲閃。
“醒了?”
葉凡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低沉而富有磁性。
柳如雪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xì)微得幾乎聽不見。
她坐起身,動(dòng)作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和羞澀。
葉凡也跟著坐了起來,順手將自己的棉襖披在了她的肩上。
“外頭冷,多穿點(diǎn)?!?/p>
暖意包裹住身體,也似乎熨帖了柳如雪略顯慌亂的心。
她抬頭看向葉凡,正好對上他溫柔的視線。
“我……”
她想說點(diǎn)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葉凡笑了笑,打破了這略顯旖旎的沉默。
“我打算今天再上山一趟?!?/p>
柳如雪聞言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去打獵。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擔(dān)憂。
山里危險(xiǎn),尤其是冬天。
兩人穿好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這間偏房。
主屋那邊,柳如霜也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灶臺(tái)邊幫著燒火,小臉被火光映得紅撲撲的。
看到葉凡和姐姐一起從偏房出來,柳如霜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卻很懂事地沒有多問。
葉凡走到灶臺(tái)邊,拿起水瓢舀了瓢冷水漱口,冰涼的水刺激得他精神一振。
“如霜,跟你說一聲,我今天還要上山打獵。”
柳如霜聞言,立刻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葉凡哥,我們能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