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微弱的燈光從偏房的門縫透出,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柳如雪和柳如霜姐妹倆裹著略顯單薄的舊棉襖,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她們的身影在昏暗的院中顯得有些纖弱。
“你們兩個人都吃過飯了吧?”
葉凡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驅(qū)散了些許夜的寒。
柳如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細(xì)弱。
“嗯,剛才的豬肉燉粉條,我們留了一些,已經(jīng)吃過了。”
她的目光柔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柳如霜的視線則在偏房那簡陋的門板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落回葉凡身上。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葉凡哥,你一個人睡在那邊,也太苦了?!?/p>
“我看不如這樣吧,以后就讓我睡到偏房里面?!?/p>
“你和我姐睡堂屋?!?/p>
這話一出,院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片刻。
葉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他沒想到柳如霜會突然說這個。
他直接搖了搖頭,語氣不容置疑。
“那怎么能行?”
“偏房那邊那么冷,四面透風(fēng)的,我怎么忍心讓我的小姨子去受那個罪呢?”
他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堅決。
柳如霜的臉色微微一變,眼圈有些泛紅。
“葉凡哥,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和我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卻因?yàn)槲疫@樣……我的心里實(shí)在是過意不去啊?!?/p>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充滿了自責(zé)。
葉凡見狀,哈哈笑了兩聲,試圖緩和這略顯沉重的氣氛。
“如霜,你怎么能夠這樣想呢?”
“在我的心里,你跟我的親妹妹是一樣的,所以用不到過意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