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著葉凡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寒風(fēng)從敞開的門縫灌了進(jìn)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葉凡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氣,只覺得精神一振。
他大步流星,快步向著縣城的方向走去。
東北的冬天,天亮得晚,一個多小時后,天光才算徹底放亮。
凜冽的北風(fēng)刮在臉上,像是刀子割一般。
葉凡卻毫不在意,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城西那片熟悉的低矮房屋再次映入眼簾。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秦五哥的院門外。
院門緊閉,看不出里面的情形。
葉凡抬手,輕輕叩響了那扇略顯破舊的木門。
篤,篤篤。
敲門聲在寂靜的巷子里傳出不遠(yuǎn)。
過了好一會兒,木門才“吱呀”一聲,從里面拉開了一條縫。
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約莫四十來歲,面容普通,眼神卻透著一股子警惕。
他上下打量了葉凡一眼,聲音低沉地問道。
“你找誰呀?”
葉凡連忙堆起笑容。
“我找秦五哥。”
那中年人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探出腦袋,謹(jǐn)慎地四下張望了一下,確認(rèn)周圍沒有旁人。
隨后,他才將門拉開了一些。
“進(jìn)來吧?!?/p>
葉凡跟著那中年人走進(jìn)了院子。
院子不大,收拾得倒還算干凈。
中年人引著他進(jìn)了東邊的廂房。
屋里燒著爐子,比外面暖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