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剛不是我家祖宗打的?
錢有才急忙抬頭看去。
只見杜鳶握著的燈籠提梁正死死的懸在他頭頂。
而一根鐵棍更是敲在了那竹木做的提梁上。
毫無疑問,那根鐵棍是奔著他腦袋來的,這一下子下去,怕是當(dāng)場就得被打死!
“???”
錢有才嚇了一跳,身上的痛都顧不得了,就趕緊從地上爬起滾到了杜鳶身后躲著道:
“道長,這是怎么了?”
就在他躲過來的瞬間,他還看見那根敲在燈籠提梁上的鐵棍竟然憑空消失!
“這,這,這,難道還有陰物在我家里?”
“不是陰物,是邪物?!?/p>
杜鳶收回?zé)艋\的動作行云流水,他將燈籠斜斜垂在身側(cè),暖黃光暈映得青磚地面浮起一層薄金,卻在觸及東墻時驟然凝成冷青。
見狀,杜鳶突然朝著東墻跺了跺腳道:
“孽畜,還不現(xiàn)形?”
東窗紙豁然洞開。
錢有才眼睜睜看著那根消失的鐵棍正懸在窗外三尺處作勢欲跑,棍身裹著層黏膩黑霧,像條蛻了一半皮的蛇。
且那黑霧順著窗欞爬出時竟還還出咯咯笑聲。
震得他天靈蓋發(fā)麻,駭?shù)倪h處眾人紛紛擠作一團。
“道,道長,那是什么東西?!”
“莫急,刀來!”
杜鳶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憑空一抓,最靠近杜鳶的一個武夫腰間佩刀瞬間出鞘。
先是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在那高舉的火把之上用刀刃過了一輪火后。
就帶著火氣隔空飛向了杜鳶手中。
再隨著杜鳶抬手一指。
“去!”
帶著熊熊火氣的腰刀瞬間刺向了那黑霧,趕在它的最后一點尾巴尖都要逃出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