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行人無聲。
但被挑起的念頭卻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特別是走在最后的那個人,也就是最開始嗆了幾句的那個人,更是忍不住的想著。
到底是誰在說話?
小六子?不對,他聲音更年輕。
那趙大錘?還是不對,他聲音一直跟卡了一口痰一樣。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誰?!
思索到這兒時,一股子涼意頓時從脊椎骨直沖天靈。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后,他強忍著恐懼看向前面數(shù)起了人頭。
一,二,三十一。
還好,還好,是對的,是對的。
人頭是對的!
驚起的涼意頓時安撫。
長舒一口氣的他又是下意識的數(shù)起了馬匹。
這些馱馬都是他們的命根子,可少不得一個!
一匹,兩匹六,六匹?!
怎么少了兩匹馬??。。?/p>
大駭之下,他頓時出聲:
“不好,我們怎么少了兩匹馬!”
此話一出,前面眾人齊齊停步,如數(shù)看向了他來。
更在這個時候。
他注意到了另一個要命的事實——不是他們總共有十一個人,而是他前面有十一個人?。。。?/p>
哪怕是夏末,深夜也是寒涼。
而在此時此刻,那股子涼意更是彷佛從心底竄出,直達四肢。
驚的人目眩神離,頭重腳輕。
喉嚨里更是吱吱呵呵,明明有千言萬語,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馬幫的其余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他們只是被他那句怎么少了兩匹馬給嚇到了。
馬幫的馬那可是他們命根子的命根子,一匹沒法跑商的駑馬都得好幾貫錢,而他們的馬自然不會是那些不堪大用的駑馬,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