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鳶繼續(xù)悠悠問道:
“離了多少年了?”
“額,約莫三四十年?”
杜鳶低頭看向他道:
“這么多年,可有回來祭拜祖宗?”
錢有才瞬間瞠住。
杜鳶打著燈籠走到了大堂前,指了指那立在大堂中的十二座牌位說道:
“你們錢家不是落寞了,回不來了。甚至恰恰相反,你錢家是越發(fā)做大,且人丁興旺??蛇@么多年了,卻沒一個回來祭拜祖宗的,你說,你們祖宗怎么不會夜夜嘆惋?”
杜鳶說著又是看著他搖頭道:
“本來到這兒都還好,關(guān)鍵是,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個你,結(jié)果呢,結(jié)果你不僅沒有祭拜你家祖宗,你還在這兒擺了酒宴,說是我這個牛鼻子在故弄玄虛。不是你家祖宗被你怠慢了,你說你家祖宗能不生氣嗎?”
錢有才喉結(jié)滾動,望著牌位上高祖‘錢守業(yè)’三個鎏金小字,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最終還是杜鳶道了一句:
“還不快些進(jìn)去向你錢家的列祖列宗磕頭謝罪?”
錢有才此刻才是恍然驚醒,急忙從地上掙扎爬起,踉踉蹌蹌的跑進(jìn)了大堂后。
都顧不得去到牌位前,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朝著自家祖宗牌位連連磕頭道:
“列祖列宗在上,是晚輩子孫不孝,還望列祖列宗海涵,日后我一定告知父親痛改前非!”
“求祖宗們寬恕孩兒一遭?。 ?/p>
錢有才磕著磕著,就感覺背上傳來一股劇痛,仿佛有什么人拿著拐杖猛然砸了上去一樣。
“唉呀!”
錢有才吃痛之中下意識的就想要起身。
可身后杜鳶的聲音卻肅然傳來:
“這是你錢家的祖宗在罰你,想要求得你家祖宗的原諒,你就必須好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