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說還好,一說,她父親就瞬間變臉的喊道:
“快將那些人等全部收押,沒有我的準(zhǔn)許,不許任何人探望,不,不對,將和他們接觸過的人一并收押!”
外面的護(hù)衛(wèi)當(dāng)即走開。
韓棠大驚道:
“父親!您的女兒您難道都不信嗎?”
“那誰知道你離家多年,又是如何想的呢?我們認(rèn)識的是那個(gè)沒有嫁出去的棠兒,而不是好不容易回來一遭卻又滿嘴胡言亂語的韓棠?!?/p>
她身后一個(gè)族老突然冷聲開口,滿眼譏諷。
韓棠認(rèn)識對方,她的伯祖父,當(dāng)年本該是他代替大父成為家主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平日里一直對自己十分和藹的伯祖父今夜會突然給出這么一句刁鉆要命的話來。
“伯祖父,我韓棠又非是三歲小兒,若非親眼所見,怎會蠢笨到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嗎?”
“今夜這話還不夠蠢嗎?西南民變,朝廷如今最是忌諱這等事情你難道不知道?且皇上早已對我等世家大族分外不滿,你難道也不知道?既然都知道,你又為何要說這些胡話?”
蒼老的聲線陡然拔高,老人枯瘦的手指重重叩著香案,案上供奉的韓氏先祖牌位在燭火中明明滅滅。
雖然沒有起身,但作為在場輩分最高,聲望最重的人。
他一發(fā)怒,所有的韓氏子弟都是齊齊躬身告罪。
“伯祖父!我”
老人盛怒的打斷了她道:
“韓棠,你難道真以為我韓氏的祠堂里就擋得住別人的耳目嗎?”
接著,老人更是撐著雕花扶手緩緩直起腰的走到了韓棠身前。
一字一句的朝著她問道:
“所以,你韓棠究竟要拿我韓氏滿門的性命換什么?”
韓棠急忙低下頭道:
“是對是錯,諸位長輩和我一去便知!”
“去什么?去讓人知道我韓氏大張旗鼓的求神問道嗎?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已經(jīng)把我韓氏架在火上烤了!”
見事態(tài)越發(fā)不可收拾。
韓棠的父親,青州別駕急忙插入拱手道:
“伯父,棠兒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昨夜我信她多半真的見了什么!”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