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
杜鳶背手大笑道:
“那就去吧!”
兩個漢子急忙大喜而去。
目送最后兩個人離開后,杜鳶回頭看著殘破的神像說道:
“如此,貧道也就得留下在陪陪您了,就是不知最后究竟是何人先來?!?/p>
那聲音沒有再傳來,只是廟外清風浮蕩,彷佛山笑。
感受微風拂面許久后,杜鳶忍不住問了身后神像一句:
“韓氏的香火無論如何作想,都會比一個山野小村更多,更好。這樣當真可以嗎?”
固然韓氏多半不會放棄,可先后一分,怎么都是會不一樣的。
那聲音終于又在杜鳶耳畔響起:
‘都一樣’
嘿,這一次還多了一個字。
看來,這位的狀況好了不少。
不過,都一樣嗎?
杜鳶低頭自嘲一笑后,向著殘破神像躬身拜道:
“著相了,受教了?!?/p>
廟外風聲更甚,倒像是誰在掩唇而笑。
可無論風作何勢,那香爐之中唯一的香火,依舊是不熄不滅,青煙直上。
一神一人,就在這兒靜靜等候著究竟是哪家先來。
是名門望族的益都韓氏,還是岌岌無名的山野小村?
杜鳶自問已經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所以最后,也就看他們各自的造化和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