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的空白降臨,讓原居上位者的失措無處遁形。
容襄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傅豫勒斷了,卻沒吭聲,任由傅豫的舌闖了進來,掠奪般勾纏,蹂躪似地攪弄。
他們極少這樣近距離親密。
然而,斷斷續(xù)續(xù)的窒息中,容襄沒有羞赧,反而還有閑暇回想——如果是過去的她,會怎樣反應(yīng)來著?
大概會緊緊攀住他的脖頸,把自己揉進他懷里,向他敞開,也向他索取更多。
是嗎?
她忘了。
眼下,容襄只憑本能,不適地縮了縮被纏得發(fā)麻的舌尖。
這一躲,讓傅豫僵住了。
他退開了些,大掌捧著她的臉龐,拇指腹輕摩挲著盈了粉暈的雪腮,視線一瞬不瞬地鎖住她毫無動情之色的眼眸,困獸般低聲懇求。
“到底怎么了?和我說說,好嗎?”
容襄有些猶豫。
就像傅豫的名字,猶猶豫豫。
別看他現(xiàn)在這幅緊張又強勢的模樣,剛才還縱著他那活潑的青梅沒分寸地親近。
但容襄不會借機抱怨,畢竟單看傅豫這俊美溫潤如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面容,就知道要完全拴住他有多難。加上傅氏是這片大陸最早接觸現(xiàn)代金融體系的家族之一,當代掌權(quán)人傅豫行事再低調(diào),也要迎來不少眈眈注視。
因此過去的容襄,為了在他身邊筑起嚴密防線,真是費盡了心思。雖不至于以權(quán)壓人,但也稱不上手段干凈。
值得嗎?
容襄抬眸,迎上他在等待中變得幽沉的眼神,忽然彎了彎唇角。
這一笑,如晚春芍藥倚朱欄,容色驚人的柔艷生動,足以將所見者心頭的不安盡數(shù)抹除,替換上萬般憐愛。
傅豫的眉頭正要一松,就聽到她吐露的銳利之語。
“噢,我嫌你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