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捷足先登的景宣帝面色一黑。
片刻后,云挽渴了找水喝。
“表妹渴了?我?guī)湍愕共??!?/p>
岑遠(yuǎn)舟再次起身給她倒了杯熱茶。
手腳麻利,不給其他人任何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
景宣帝:拳頭硬了。
他眼皮子狂跳,額角青筋暴起。
果然表哥什么的都不是好東西,凈會礙眼。
岑遠(yuǎn)舟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他倍感壓力,但脊背挺得越發(fā)直。
不懼強(qiáng)權(quán),這是他作為文人的傲骨。
云挽瞄了眼兩人,心道表哥這誤會大了。
也怪自家男人,好好的非要扮作他人。
林秀一巴掌拍在自家兒子身上,面帶嫌棄:“抽什么風(fēng)呢?好好吃你的飯去?!?/p>
(請)
親人往事
二十幾歲的人,凈作怪。
岑遠(yuǎn)舟有苦難說,心底直呼冤枉。
景宣帝笑了。
岑家倒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林秀罵完兒子,轉(zhuǎn)頭看向云挽,神情滿是溺愛:“見你氣色好,過得好,舅母就放心了,可惜你娘和你舅舅去得早,不然他們也會為你高興。”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眼底俱是遺憾。
“所以舅母,您更要保重身體。”
云挽給她夾了塊粉糯排骨,柔聲安慰:“到時(shí)看著表哥高中,看著他娶妻生子,一家人平安順?biāo)?,您老人家往后半生就等著享福吧!?/p>
聽她這么說林秀眉間的愁緒微微淡了淡,“話雖這么說,你舅舅生前最愧疚的就是你娘和你?!?/p>
“他沒本事,無力阻止你娘嫁到云家,又沒辦法阻止你嫁給一個(gè)行將就木的男人”
最后眼睜睜看著親妹妹病死,又看著唯一的外甥女守寡。
陷入回憶,她語氣低落,眼角有淚光閃爍。
云挽握住她的手搖頭:“舅母,不要說這樣的話,這輩子能有你們這樣的親人阿挽很滿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