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一步,咱們晚上宴會不見不散?!?/p>
話音落下,季云素直接喊上在旁邊吃果子的吉祥,主仆二人風風火火地沖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季云素不由長長舒出一口氣,郁悶地嘀咕了一句:“造孽啊,我怎么突然會提那家伙,這不是給沈陌白添堵嘛?!?/p>
“小姐,你在沈太子面前提王爺,為什么是給沈太子添堵?”
吉祥手里還抓著一顆沒吃完的橘子,一邊嚼著食物,一邊憨憨地問。
季云素拉著吉祥,邁著淡定的步伐,朝著院門口走去。
邊走邊說:“你想啊,誰會愿意有人在他面前提要趕他離開暫時避難地方的人哩?”
吉祥把剩下的半顆橘子,全部都塞進嘴里,重重點頭,甕聲甕氣地說:“有道理,王爺每次見了沈太子都好像很著急要把沈太子趕出京城?!?/p>
“所以啊?!奔驹扑仉p手一嘆,一臉無奈,“也不知道裴無蘅那家伙到底撞了什么邪,人家沈太子招誰惹誰了?!?/p>
“每次他都非得對人家一個無家可歸的流亡太子咄咄逼人,也不知道為了啥?”
“小姐,要我說啊,王爺就是在吃醋?!奔檠鲋忄洁降南掳?,堅定地嘴碎了一句。
“咳!”
聽到這話,季云素尷尬地咳了一聲。
她剛想反駁,結果就聽自家小丫鬟一本正緊地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聽得季云素是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反駁。
就在季云素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子話音,驟然傳來。
“九王妃,我家公主有請。”
青鳶在院門口等了很久,隔著一定距離,就看到季云素主仆一路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說實話,這個畫面對青鳶是相當有沖擊性的。
要知道,在她的認知里,主子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跟奴婢之間的對話,永遠都是下達命令。
怎么可能像九王妃這樣,跟身邊的奴婢有說有笑,完全一點架子都沒有。
哪怕是貼身奴婢也不可能啊,主仆之間,就是尊卑有別的!
不知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青鳶突然有些羨慕能當九王妃身邊貼身侍女的胖丫鬟吉祥。
甚至,青鳶的腦海里,不自禁地生出了一個念頭。
我要是九王妃身邊的奴婢,那日子應該會比在公主身邊侍奉,要過得輕松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