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刑重早已發(fā)現(xiàn)到了陳峰的蹤跡,當(dāng)即嘴角輕咧,露出了一抹桀驁的笑容,道:“喲,稀客啊,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能遇上我們大名鼎鼎的地榜第二強(qiáng)者,哦不對,現(xiàn)在得稱呼你為地榜第一了吧?”
陳峰掠過沐容月,看向了她后方之處的刑重,然而,他的目光僅僅只是這么一掃,就收回了視線,對于他的冷嘲熱諷,直接就給無視了。
“為什么不動手,雖然你們的實(shí)力,只是地榜之中排名比較末尾的,但這家伙也不是很強(qiáng),你們兩人聯(lián)起手來,不至于落敗才是!”陳峰淡淡的道。
見到陳峰居然把自己給無視了,刑重感覺自己的臉龐有著火辣辣的疼痛感,這與被人當(dāng)眾扇臉有什么區(qū)別,況且,他現(xiàn)在背后站著的,可是來自黃金天鵬族的張魁,他現(xiàn)在是為張魁做事的,這些人哪怕是不懼怕自己,也應(yīng)該忌憚張魁一二才是!
頃刻間,刑重的臉色就拉了下來,眼神變得猙獰起來,隱約間有著一些怒意升騰。
“你們有什么顧慮嗎?”見到沐容月不開口,陳峰再度問道。
“他們……背后的老大是張魁!”周宇通拳頭緊握,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像是藏著無窮的怒火,又有幾分無奈,說實(shí)話,這等憋屈的場面,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陳峰看著眼眶都因?yàn)楸锴兊糜行┮蠹t起來的周宇通,淡然一笑,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是從一個毫無背景的散修,一路闖蕩上來的,還會怕這些嗎?”
周宇通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這些人與之前他所遇上的人截然不同,萬族時代,血脈稱雄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尤其是這些太古帝族,有著超越人族所無法比擬的血脈,這讓他們內(nèi)心很是顧慮。
“罷了,我們走吧!”沐容月同樣搖了搖頭,明眸皓齒的絕色臉頰,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苦澀。
“陳峰,既然來都來了,就別急著走了,好歹與我們兄弟幾人,嘮嗑嘮嗑幾句??!”刑重還在后面叫囂著,臉龐露出張狂之色,肆無忌憚的模樣,仿佛他們就是張魁的化身了。
然而,對于刑重的叫囂,陳峰自始至終都將他無視了,他眼神看著沐容月與周宇通。
“你們上去,狠狠的扇他一巴掌,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解決,怎么樣了?”陳峰咧了咧嘴,笑道。
聞言,沐容月與周宇通都是微微一怔,接著,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尤其是在見到陳峰嘴角噙著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后,便知道,他說的話絕不是在開玩笑的!
“可是他們……”
周宇通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可是話說到一半,在見到陳峰那自信的笑容后,他就閉上了嘴巴,眼睛變得猩紅起來,如同一頭不顧一切發(fā)狂起來的瘋狗般,狠狠地點(diǎn)頭。
“行,聽你的!”周宇通惡狠狠的道。
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一旦抓住了,他的朝圣印記或許就不用丟失了,并且還有可能傍上陳峰,從此與他真正成為生死之間的伙伴。
這是一個人生轉(zhuǎn)折點(diǎn),如果在這個時候再說些其他的話,就此退縮了,以他對陳峰的了解,陳峰絕對是會撂攤子走人,絕不會再插手此事。所以,他絕不能懦弱。
至于太古帝族的張魁什么的,他相信,陳峰敢說出這番話,就有絕對的底氣,不懼怕那張魁。
“干,老子這條命本來也是一路闖上來的,老子拼了!”周宇通在心底給自己底氣,接著,他就轉(zhuǎn)過頭,眼神變得狠辣起來。
刑重一行人,全都是滿臉的錯愕,就連在場其他圍觀之人,也都是有些始料未及,這家伙,剛剛還一副慫包萎靡的模樣,怎么現(xiàn)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眼底藏著的兇光,讓人知曉,這家伙估計(jì)已經(jīng)要發(fā)瘋了。
“刑重,給老子滾過來!”周宇通突然放聲狂吼,那氣勢與之前截然不同,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拔出了一把黃金色的長刀,滔天的靈力自周身不停的釋放而出,竟是讓得周圍的虛空都動蕩起來,狂風(fēng)呼嘯,長刀之上,隱約間有著一縷縷鋒芒擦破空氣發(fā)出的陣陣音爆聲傳出。
沐容月同樣是怔怔的看著周宇通,他沒想到,剛剛還隱忍低眉的周宇通,會一下子爆發(fā)出如此之重的殺機(jī),要與刑重正面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