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看著太后道:“如今大殿下病重,侄女也不能打扮的繁復(fù)?!?/p>
太后笑道:“哪個寵妃不招人眼的?”
“即便大殿下病了,你也不用這么素,這么小心?!?/p>
“只要你不犯錯,哀家護(hù)著你的?!?/p>
說著太后又握著席容煙的手道:“你可知皇上給魏恒換老師了?”
“換了翰林一個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編修?!?/p>
“那編修三十歲才中進(jìn)士,為人木訥不善結(jié)交,京城又沒背景,一直在翰林二十年了,學(xué)問倒是高,只是太古板沒人喜歡?!?/p>
“也可以說是正直的發(fā)邪,自己吃不飽也要救濟(jì)施舍,身上都沒件像樣的衣裳。”
“皇上讓這樣一個人做魏恒老師,朝廷里的其他人,心里也要重新掂量皇上的意思了?!?/p>
“聽你父親說,朝中一些人已經(jīng)給皇上上折子了,說這樣不妥,皇上也沒有理會。”
說著太后眼神發(fā)亮的看著席容煙:“先不說皇上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哀家看來,這可是你的機會,你早日生下皇子來,哀家和你父親才能為你在身后助力籌謀啊?!?/p>
席容煙沒有言語,只在腦中細(xì)細(xì)思量。
皇上忽然這么做,真正的用意只有皇上知道。
妄做動作,反而惹皇上猜忌。
這般想著,席容煙抬頭輕聲道:“姑母說的我都明白的?!?/p>
“只是孩子急不得,姑母且放心?!?/p>
太后點頭,又將一封信放到她手里:“這是你母親送來的,打開瞧瞧吧。”
席容煙愣了下接過來,看了幾行已覺得酸澀。
大嫂又懷了身孕,只是她不能再去大嫂那里陪著說話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有機會能見到她的小侄子。
信里說小侄子已經(jīng)會嗑磕巴巴的背三字經(jīng)了,她又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