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就連忙出去讓人去給浴桶倒熱水。
沐浴的時候,寶珠看著浴桶內(nèi)席容煙身上的紅痕,又有些心疼,沐浴完了又給席容煙擦了藥膏,低聲道:“要不今日就不去皇后那兒了吧,皇上也說了的。”
席容煙搖頭:“我每日也只走那一遭,尋常也無事?!?/p>
“出去一趟還能走走?!?/p>
寶珠看著席容煙脖子上的印子:“如今天熱了,高領(lǐng)子的衣裳穿著又熱,脖子那里的印子怕是擋不住?!?/p>
席容煙叫玉竹拿了鏡子來給她照了照,想起皇上吻那里的時候她還推了推,就是怕留下印子,沒想到還是留了紅印。
便又起身坐去妝臺前,拿著妝粉撲了撲,只瞧著淡淡的印子時才放了心。
又一連過了兩日,寶珠看席容煙早上往皇后那兒去的時候忍不住提醒道:“今日大殿下生辰,主子不拿著準(zhǔn)備好的東西去么?!?/p>
席容煙聽著寶珠這么說,還有一瞬間的空白,想了許久才想起來今日是大殿下生辰,沒有如往年那樣大辦,只是在長春宮辦一場小宴。
連官員都未請。
昨日席容煙去太后那里的時候,太后還與她說了這事,沒想到她現(xiàn)在就忘了。
這兩日她夜里都睡的很好,幾乎都是一夜無夢,只是覺得好似總是容易忘記事情,就連從前有一些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她問了問時辰,也沒有多想,讓寶珠帶著匣子往長春宮去。
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去的稍晚的了,有嬪妃已經(jīng)送上了禮,席容煙也過去說了兩句祝福大殿下的話,將手上的匣子送了過去。
大殿下就站在皇后的身邊,視線掃過席容煙身上,又別開了眼睛。
皇后接過席容煙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眼,又笑道:“這墜子瞧著倒好看。”
又對著席容煙溫和的含笑:“你有心了?!?/p>
今日長春宮里比尋常要熱鬧些,上午的時候太后也過來了,對著大殿下也滿臉慈愛的說了許多話。
但皇上一直沒有過來,皇后時不時往外頭張望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擰眉。
如今朝廷內(nèi)已經(jīng)紛紛在猜測恒兒犯錯在皇上心里失寵了,從前那些來她面前討好早早送禮來的命婦,這回竟也沒過來。
怕是都在瞧著皇上的意思,就怕做錯了事。
今日要是皇上不過來,怕是外頭的真覺得恒兒被皇上拋棄了。
她捏了捏手,又不動聲色的讓身邊的人去宣政殿去催。
她臉上還得帶著端莊的笑意,陪著太后說話,不能露出一絲著急來。
魏恒始終站在母親的身邊,低著頭,臉上半點兒喜色也沒有。
席容煙坐在下頭,目光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原是忠靖侯府的侯夫人云氏,皇后的母親。
云氏的身邊還坐著兩名年輕的婦人,和一位少女,應(yīng)該是大房的少夫人,和皇后的嫡妹。
云氏就坐在皇后的身邊,見著席容煙也看過來,又淡淡移了目光,倒是云氏身邊少女直直對上席容煙的眼睛,微微仰著頭,肆無忌憚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