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賀蘭緊緊看著席容煙的臉龐,在光色下羞澀溫婉,眉眼清澈晏晏,仿佛被皇上嬌養(yǎng)得極好,剛才也不過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根本不知道那句話所代表的含義。
她在自己面前說出那樣的話,不是將自己這個皇后不放在眼里么。
證明在皇上的心里,她比自己這個皇后還要更重要么。
也是,她從來沒有重要過。
麗妃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席容煙,皇后的手段她一向知道,即便皇上真與席容煙這般說了,她現(xiàn)在在皇后面前說出來,只怕要激怒皇后。
這后宮里依舊還有很多人是皇后的眼線,其實上回算是席容煙運(yùn)氣太好,不然她的臉就花了,哪里有皇上的寵愛。
她一直呆在承乾宮反而是好事,那里沒有皇后的人和眼線,皇后也拿她沒法子。
麗妃有意想要提醒下席容煙,但張張口,到底顧忌著皇后,又生生閉了嘴。
皇后眼睛瞇了瞇,又笑道:“那妹妹當(dāng)真是好福氣,能與皇上同住的妃子,妹妹大抵是第一個?!?/p>
席容煙紅了臉龐,余光卻在看皇后的神情。
皇后越容不得她,她才能有機(jī)會逃脫魏祁。
逼得越緊,才能讓皇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她要不想傷害其他人,就只能借著皇后的手了。
晨會結(jié)束時,宋賀蘭緊緊看著席容煙的背影,眼里的冷意早已消褪不去。
如今朝中對恒兒的態(tài)度從從前的主動靠攏,又變成了態(tài)度不明的試探,就連從前那些巴結(jié)忠靖候府的人,現(xiàn)在也不來往了。
她知道,都是因為皇上的態(tài)度。
要是讓席容煙真的生下了皇子,按著這個勢頭,太子只怕就與恒兒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皇上這些日的種種做法,在別人眼里,不都是這個意思么。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與席容煙之間,只能留下一個了。
她目光又落在打算離開的麗妃身上,忽然淡淡地開口:“麗妃,你留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