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有這樣的法子讓他父皇看他?!?/p>
“皇上,平日里您又看過恒兒幾回?”
“從小到大,恒兒生病,您又陪伴過幾次,哪次不是臣妾一人照顧著?”
魏祁唇邊勾著諷刺的笑意:“他才六歲便有如此心機,便想著將來老師為他身后前程鋪路,這些是誰教導的他?”
“你是想讓朕這個兒子,也讓朕感到害怕?”
“時刻想著他父皇的位置?”
說著魏祁一甩袖子,直直從宋皇后面前越過去。
那袖口帶起的冷風,讓宋賀蘭渾身僵硬,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一絲驚慌。
她才明白,自己教導恒兒太過于急功近利,或許早引起了皇上的不滿。
父親也對她說過,哪個帝王不猜忌?
身邊的兒子也要防備的。
她身上微微發(fā)軟,跌坐在貴妃榻上,驚慌下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抓不住的恐懼。
她早已不在意情愛,卻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兒子有絲毫威脅。
在貴妃榻上坐了許久,宋賀蘭依舊背脊筆直,身邊的俞嬤嬤過來小聲提醒道:“謝才人又過來探望大殿下了。”
“正在殿外等候著,娘娘見不見?”
宋賀蘭挑眉。
她記得今日上午謝雨眠就來過一趟,不過她因為恒兒的病煩心,只見了齊妃和惠妃,其余人都叫回去了。
她好整以暇的理了理鬢發(fā),又對俞嬤嬤道:“倒是難為她了跑兩趟。”
說著宋賀蘭靠向身后,又接過熱茶淡淡飲了一口:“你讓她回去,便說我不方便見人?!?/p>
俞嬤嬤猶豫一下看著宋賀蘭:“說不定謝才人是過來投誠的呢?”
宋賀蘭冷笑:“她投誠是想對付席容煙,現(xiàn)在最好是不要與她有什么關系,免得被她連累上。”
“皇上可不是蠢的,席容煙真的出事了,皇上會不懷疑我?”
說著宋賀蘭又看了一眼俞嬤嬤:“你安排幾個華陽宮的宮人再為難為難她,再說些挑撥離間些話,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