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凌姑姑就對她和玉竹提醒了,不能說皇上不好的,不然往后更難保命。
她忙搖頭道:“皇上沒責(zé)怪奴婢和玉竹?!?/p>
席容煙微微詫異了一下,他還有這樣寬容的時候么。
他也最擅長用身邊人威脅她。
席容煙閉上眼睛點點頭,又對寶珠問:“二公主救起來了么?!?/p>
寶珠點頭:“主子放心,二公主救上來了?!?/p>
“不過主子跟著落水后,我們就沒管二公主的事了?!?/p>
說著寶珠看著席容煙紅了眼眶:“主子不會水,那時候怎么忽然跳到水里去了?!?/p>
“奴婢都快嚇死了?!?/p>
席容煙不想解釋,只是低聲道:“只是瞧著二公主小,便沒想那么多了?!?/p>
玉竹這時候進來小聲道:“太醫(yī)來給主子把脈了?!?/p>
席容煙便讓太醫(yī)進來,隔著簾子給她把脈。
那太醫(yī)把了一會兒,也似松了一口氣的恭聲道:“宸妃娘娘的脈象平穩(wěn),再調(diào)養(yǎng)兩日,就沒有大礙了?!?/p>
席容煙并沒有什么情緒,只是讓玉竹送太醫(yī)出去。
她身上捂了一會兒,這會兒身上出了汗,渾身黏膩不舒服,又讓寶珠帶她去沐浴。
寶珠看席容煙臉頰紅潤,容色看起來比起昨日好了許多,就忙過來扶著席容煙起身。
泡在浴桶里時,浴房內(nèi)充滿藥味,席容煙一身白膩的肌膚,除了那搭在浴桶上左手臂上的幾處傷痕。
寶珠擦到那里,有些難受道:“也不知道這印子什么時候能好?!?/p>
席容煙倒不在意,她在熱氣中失神,想著該怎么離開這里,又不讓那人傷害身邊的人。
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個手染著鮮血的冷酷的人身邊。
前世里她逃過一次,因為她沒想到過魏祁居然會那樣殘忍,被他抓回來后,明明全不知情的宮人也被他杖斃。
那之后她不敢再逃,但她知道,她唯一能報復(fù)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