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頓了一下,又將紙條緩緩展開。
上面的字跡娟秀規(guī)整,只有短短的幾字:順遂太平。
魏祁的神情一頓。
高義又站在一旁低聲道:“今日宮里頭來了信,說謝才今日去了含元殿去,在珍嬪娘娘那兒借了兩本書拿走了,晚上的時候還了回去。”
說著高義小心看向暗色中的皇上:“那書里有些東西,要不要將那書拿出來?!?/p>
魏祁臉上沒有情緒,只是道:“不用管,讓凌姑姑也別動那本書?!?/p>
說著魏祁指尖點在桌面上,又淡淡道:“也不用告訴煙兒?!?/p>
高義忙應了一聲。
本來珍嬪走的時候吩咐過含元殿內不許人去,但皇上特意放了謝才人去,是等著那魚上鉤,如今看來,怕是回宮后便能收鉤了。
只是他不明白,那謝才人值當皇上這么繞了一圈的去對付?
第二日席容煙睡到外頭天光微微刺眼了,才忽然從床榻上撐起身來。
身邊早沒了皇上的身影,她又下意識低頭,身上的衣裳規(guī)整的穿好,看起來像是換了一身。
她又覺得頭有些暈,身上是熟悉的酸軟,渾身都沒什么力氣。
一掀開床帳就看到床邊的寶珠,她腦子一空,小聲問:“什么時辰了?”
寶珠見席容煙醒了,忙叫人送粥進來,又坐在席容煙身邊道:“這時候已經(jīng)巳時了,主子應該餓了吧?!?/p>
“粥一直溫著,皇上走前說等主子醒了就給主子端來?!?/p>
“還說今早主子不用去皇后娘娘那里,讓主子多睡會兒。”
說話間外頭玉竹已經(jīng)端著粥走了進來,席容煙接過來,才低頭吃了一口,耳邊就傳來玉竹壓低的欣喜聲音:“昨夜皇上寵幸了主子許久,奴婢瞧著皇上這般寵著主子,孩子定然就快有了?!?/p>
說著玉竹又道:“奴婢將太后給主子的氣血丸也帶著的,主子待會兒吃完粥也吃一顆,能懷上就是好事了?!?/p>
席容煙低著頭,微甜的銀耳粥在口中化開,昨夜纏綿的場景她回想起一些,皇上沙啞又性感的喘息溫柔的鋪灑在她唇上,炙熱的呼吸仿佛要將她化開。
她低眉,又吃了一口,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玉竹看席容煙應了,臉上落上高興。
并且她瞧著皇上寵主子,真真是疼惜的,昨夜那么夜了,皇上也親力親為的給主子擦身子,最后還為主子穿衣。
那可是皇上,幾個皇上能做這些麻煩事?
聽說皇后娘娘都未在養(yǎng)心苑留過,皇上對自家主子,真真是獨一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