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席容煙轉身便走了。
王寶然看著席容煙離去的背影,靜靜的悄無聲息,她依舊和聲細語的說話,自己心底已不知是什么滋味。
等席容煙走遠,齊妃走到王寶然身邊皺眉道:“你不是說有法么?”
“這么久了,她連個面都不在外頭露,你能有什么法子?!?/p>
王寶然看向齊妃,低聲道:“齊妃娘娘別急就是?!?/p>
說著王寶然又轉身去了長春宮。
皇后淡淡看著進來的王寶然,又淡淡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這回你二哥的考試你不用擔心,本宮讓大哥早就去打過了招呼。”
“你只需要讓你二哥跟著題目好好寫一篇文章,別太上不得臺面就是?!?/p>
王寶然連忙告謝道:“嬪妾謝過皇后娘娘幫嬪妾二哥?!?/p>
皇后淡笑,瞇著眼睛看著面前垂頭安靜的人,雖說不起眼,但她能看出來王寶然是有幾分聰慧在的。
至少比齊妃聰慧。
至少,在席容煙進宮之前,王寶然是唯一一個能讓皇上一直去她那里的人,但憑著這一點,王寶然就與宮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樣了,
她深知,在皇上面前,獻媚討好根本沒用,王寶然極聰明。
當初選人進宮時,她選的都是家世尋常,或是能拿捏住把柄的,當時皇上隨意點了兩個,如今看來,王寶然也是到了能用的時候。
她又道:“本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么?!?/p>
說著又看了王寶然一眼:“你放心,只要本宮在一日,你們王家總能提攜起來的?!?/p>
王寶然忙又叩謝。
從皇后那里出來的時候,王寶然心思沉沉,知道自己已經沒了退路。
其實說到底,她無任何家世背景,從進宮的那一刻起,若是沒有皇上的寵愛,早就沒有退路了。
她沒把握住皇上,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不僅是她,她家里比起如今權勢滔天的忠靖侯府,也根本不是對手的。
她只能站在皇后這一邊。
不然,皇后對她的報復,她根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