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抿了抿唇,沉默在兩人中間流轉(zhuǎn),他許久才道:“煙兒,很快了?!?/p>
席容煙一愣,在皇上的懷里輕輕點頭,閉上眼睛。
魏祁將人按緊在懷里。
他無聲的摟緊她,不管她此刻怎么想,總歸他都是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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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席容煙身上的毒性幾乎好的差不多了。
傷口的結(jié)痂落下,依舊帶著紅色的印子。
王太醫(yī)說手臂上這留著的幾道印子,只能日積月累的涂藥,慢慢淡化下去。
寶珠看著那留著的紅印依舊心有余悸道:“要是那貓真抓在主子的臉上,那不是真要毀了主子的臉?”
“她們當(dāng)真能想出這樣陰毒的法子?!?/p>
說著寶珠又道:“不過奴婢當(dāng)真想不明白,怎么這么多人都參與了?!?/p>
席容煙低頭看著手上那紅印,知道那人是想要讓自己毀了容失寵。
只是這件事牽連的人的確多。
皇上說王寶然和林才人是主謀,惠妃,譚婕妤和黃貴人是幫兇。
足足牽連了五個人。
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即便要害她,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半個后宮的人都籌謀著害她么。
席容煙想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細(xì)查的,她即便問,也問不出細(xì)因來。
她更不明白王寶然那樣謹(jǐn)慎的人,為什么又忽然要害她。
更不明白譚婕妤和惠妃會聽她擺布,參與進(jìn)來么。
越細(xì)想便越覺得頭疼,席容煙揉了揉眉頭。
早上往皇后那里去問安的時候,便只看到了寥寥幾人,坐著的只有皇后,麗妃,陸昭儀和齊妃了。
她們見著席容煙進(jìn)來,都不動聲色的臉色一變,又離席容煙坐的遠(yuǎn)了遠(yuǎn)。
皇后看著進(jìn)來的席容煙站在自己面前恭敬的問安,眼里只覺得生了一根刺。
讓她心里堵著的那口氣永遠(yuǎn)也抒發(fā)不出來。
她再明白不過了,皇上處置的那些人,不過是皇上想處置罷了。
根本不是她們真的傷了席容煙。
她已敏銳地察覺到,皇上是在清理后宮了。
皇上沒有處置她,或許是皇上沒有懷疑她,也或許是因為她父親在北地,而如今北地的戰(zhàn)事緊張,皇上還沒打算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