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宮女呈上來的托盤上的那方白手帕拿到手上,目光冷冷的看著席容煙:“這手帕上還繡著韞玉兩字,是從你書里的夾頁上找到的,你怕是心里還惦記著顧家的?你心里不肯進(jìn)宮,所以對皇上有二心是不是?!”
那手帕席容煙完全不認(rèn)得,更沒讓謝雨眠去過自己書房拿過書,怎么帕子又在書里。
玉竹臉色也一變,那什么荷包帕子,全都是莫須有的東西,她要上前幫主子開口,席容煙就已經(jīng)朝著皇后開口道:“嬪妾自進(jìn)宮起便斷了從前宮外的事情,更從未對皇上有過二心?!?/p>
說著席容煙跪下去,低聲道:“嬪妾請求請皇上和太后來一起徹查此事。”
席容煙話落下去,殿內(nèi)就有冷笑聲傳來:“她以為皇上還會寵她么?”
又有人笑:“我就說平日里皇上那么寵她,她還一副低調(diào)的樣子,看樣子是心里還有別的人。”
“嘖嘖,她這算不算謀害皇嗣?”
一旦從前高位上的人墜下來,曾經(jīng)只能仰望的其他人都會去踩上一腳。
宋賀蘭靜靜聽著殿內(nèi)對席容煙的嘲諷,她看著那個(gè)跪在中間臉色蒼白的人,唇邊已經(jīng)按壓不下要揚(yáng)起的弧度。
謝雨眠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她知道男人最忌諱什么。
試問有幾個(gè)男人能忍受自己用心寵愛的女人背著自己避胎,心里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其他男人?
即便皇上真的心里偏袒,心里到底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席容煙也不會受寵多久。
謝雨眠倒是夠狠,是要將席容煙壓的翻不了身。
果真,身邊親近的人下手最是厲害。
她如今只希望,謝雨眠做的夠干凈。
不過此刻,太后威嚴(yán)的話打斷她的思緒:“就如珍嬪說的,去請皇上來。”
“幾件東西就定罪了不成?”
“誰知道是誰放的?!?/p>
“這件事要徹查!”
宋賀蘭看著太后:“這樣的事何必麻煩皇上?難不成母后也包庇不成?”
“這么多人,只在珍嬪那里搜出了東西,還說明不了問題?本宮是皇后,有權(quán)處置了她?!?/p>
“罰她卸去稱號送去昭云寺,她謀害皇嗣,對皇上不忠,本宮已經(jīng)是開恩了?!?/p>
皇后的話一落下,殿內(nèi)的人臉上都帶起了笑意。
謝雨眠一直低著頭,攏著袖子默然看著席容煙躬身跪下的背影,唇邊微微勾起了笑。
只是在這時(shí),忽聽外頭一聲洪亮的聲音:“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