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請不要再打電話來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p>
“他們父子倆的生活你想如何介入都與我無關?!?/p>
“好心提醒你一句,想給沈嘉序改名,起碼你要先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p>
沒錯,毛毛,這個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在喊的名字。
是阮棠為我兒子起的。
很奇怪,她能在十八歲的年紀坦然地介入別人的家庭,卻接受不了我直白地嘲諷。
她語無倫次的解釋更是讓我心煩。
“我沒別的意思,我也只是為了毛毛……”
“行了?!蔽页雎暣驍啵吧蚣涡?,你也在聽對吧?”
通話陷入安靜,我知道這是他無聲的回應。
我嘆了口氣:“以后別這樣了沈嘉序,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交給了阮棠和你爸爸,與我無關了?!?/p>
他聽罷也沒出聲,只是沉默地掛斷了電話。
6
我遠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淡然,心底終究酸酸漲漲的難過。
我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可他卻和阮棠更親近。
多么荒謬。
就如同我和沈硯修的婚姻。
竟然是兩個叛逆者的落敗。
一個心懷夢想,渴望星光下的人聲鼎沸,一次次偷跑出去參加比賽。
一個追求愛情,滿腔真心只為女友,一次次地和家人翻臉爭吵。
而那些令人不堪的回憶里,我似乎也曾窺見過沈硯修的鮮活。
帶著年輕人的朝氣,和一腔孤勇的熱情。
只是后來,全都埋葬在了那場婚禮。
婚后第三年,有了沈嘉序。
第五年,遇到了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