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個深夜,我將他抱在懷里,笨拙地給他一個母親的全部關愛。
我看見我的兒子向我走近。
如果我就這樣離開,是不是對他太冷漠了?
“爸爸,棠棠姐姐還沒打電話給你嗎?我想她了?!?/p>
他抓住了沈硯修的手。
如同一盆冷水,熄滅了這個家留給我的最后一絲溫暖。
3
我買了張去江南水鄉(xiāng)的高鐵票。
一路朦朧細雨,山水如墨染。
我和沈硯修,是被家族利益裹挾在一起的夫妻。
相敬如賓,從不越界。
那幾年,我一直認為我的婚姻會就這樣平淡地持續(xù)下去。
可后來阮棠出現(xiàn)了。
她讓我見到了另一個沈硯修。
一個不同于我面前的冷漠,變得溫柔體貼的沈硯修。
妻子的身份讓我覺得這樣不對。
可旁人的不屑又顯得我像個小丑。
“得了吧,她才多大啊,就一小孩,哪知道什么叫感情啊?!?/p>
“高中學習壓力大,她就是把他當依靠?!?/p>
“哎呦,小女孩有點憧憬那不很正常,你不也是從十八歲過來的嘛?!?/p>
我就這樣,被迫接受了阮棠參與我和沈硯修的生活。
我反復勸告自己:她只是個孩子。
她只是和沈硯修喜歡讀同樣的書。
她只是習慣生理期時和沈硯修打電話求安慰。
她只是成為了沈硯修聊天框的置頂。
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