挼風雙眸發(fā)亮,這餅是他早上央陳娘子做的,本以為今日沒這口福了,誰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叫自己吃上。
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不比白面饅頭好吃!”
說罷就見宋轍面目表情看了自己一眼,挼風忙將餅子往口中送去,不敢多話。
宋轍拂了拂衣袍,又將餅子遞給了佑兒:“那你吃這個?!?/p>
佑兒擺擺手,拒道:“吃了一整日了,現(xiàn)在覺得饅頭挺好吃的?!?/p>
她這話說的不假,今日已經(jīng)吃了三張了,實在有些膩。
挼風風卷殘云似的,口就吞進肚,有些不好意思笑問:“姑娘可還有?”
自然是有的,佑兒索性將剩下的都給了他,這下行李也輕些。
宋轍慢條斯理咬了口,冷哼道:“你一股腦地吃完,那明日吃什么?”
佑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明日到登州,自然不缺吃的。”
打得是叫他請客的主意,宋轍也不說破,懶得打機鋒,憑她高興就是。
“奴婢敢問大人,此行為何要讓奴婢通行?”佑兒心頭暗想,她每月半吊錢的工錢,還要干出來行走的活,豈不是吃虧。
宋轍一副看透她心中所想的表情,淡淡道:“帶你同行自然是為了方便行事,不過勞你辛苦,這個月的工錢給你雙倍。”
這還差不多,佑兒這才放心咬了口饅頭。
因耽擱了兩個時辰,三人到登州時已過了申時,先前那般匆匆趕路,誰知進了城宋轍反倒不慌了。
進城就給了銀子,要佑兒先買兩身衣裳,還說需看著體面。
等用過飯,到了客棧宋轍卻只要兩間房,急的佑兒還未出聲,就聽他與掌柜說道:“拙荊身子弱,還請給個上房。”
那掌柜看了三人的戶帖,這才收銀子拿鑰匙道:“三位請?!?/p>
這屋子干凈不潮,也甚寬敞,佑兒見掌柜走了,才要說話就被宋轍捂住了嘴。
“莫說話,在外喚我郎君,不許自稱奴婢?!?/p>
他貼著佑兒耳邊低語,這溫熱的氣息霎時讓她雙頰緋紅。
待她點頭,宋轍才放了手。
佑兒鸚鵡學舌般緩緩道:“郎……君?”忍下心頭那絲絲起伏又難以言說的意味,低聲問道:“那戶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