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近,心越歡喜。
還未到屋外,只見窗欞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宋轍快步上前,笑道:“夜里蚊蟲多,推開做甚?!?/p>
還不是久未見人來,這才推窗去探?佑兒依言合窗,雖是瞪他一眼,可雙靨含笑,眉目間自成風(fēng)流。
繼而聽到緩緩敲門聲,半真半假問道:“屋外何人?”
宋轍不知何時(shí)開了竅,眼底藏著笑:“自然是你急切想見之人?!?/p>
話音剛落,門框虛縫,佑兒咬牙切齒道:“誰急了?”
宋轍伸手也不用力,將門多推開些,守著禮不進(jìn):“自然是我急,還請這衙門的女中諸葛隨我去公房瞧瞧?!?/p>
佑兒啞然失笑,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心頭有一絲歡喜,又有些失落,酸甜雜陳。
兩人并肩走過連廊,又掩在重重墨色樹影之中,宋轍輕聲問道:“往常并未覺得幾日不見你,這日子有多漫長,這回倒是真有些這滋味?!?/p>
他回來洗去一身風(fēng)塵,身上還殘留著香胰子的味道,隨著風(fēng)就這樣鉆入佑兒的鼻息。
她抬眸正落入宋轍的眼中,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道:“什么滋味?”
宋轍不自然看著余暉落下的漸暗天色,深吸了口氣,故意不回這話。
究竟是什么滋味,他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大抵是她的笑顏無時(shí)無刻不掛在腦海中,不論他是坐臥站躺,還是趕路做事。不用特意去想念著她,她一直都在。
許是思念蝕骨罷,宋轍原先從未嘗過這滋味,甚至還覺得那些文人墨客事關(guān)風(fēng)月之言,頗為做作可笑,如今體會到了才知是真。
點(diǎn)了幾盞燭火,公房里驟然明亮,他將佑兒抱在膝上,呢喃道:“你這些日子就沒想過我?”
“自然想了的?!庇觾翰鳖i被他的熱氣吹得潤癢,說著話也婉轉(zhuǎn)了些。
臉頰被他啄了幾下,就聽他在耳邊問道:“如何想的?”
這還是那個(gè)古板克制的正人君子了?佑兒被他撩撥的眼神懵懂,臉頰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