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你也不必替我省著花?!彼无H說罷,還十分爽快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
佑兒雙眸異常閃爍,小心翼翼接過銀票一瞧,嚯!五百兩!
不知為何,宋轍極愛看她這副財迷心竅的模樣。
他曾經(jīng)是最不喜這樣見錢眼開的人,畢竟若非人之貪欲,自己也不會孤苦伶仃。
可不知從何時起,漸漸接受了她這樣的性子,甚至?xí)桃庾屗埔娮约旱腻X財。
宋轍咂舌恍然,竟生怕她不打自己注意?
挼風(fēng)饒有眼力早退了出去,屋里只剩兩人在,氣氛倒?jié)u生濃郁曖昧起來。
四目相凝,宋轍緊握著雙拳,問道:“你前幾日為何不理我?”
佑兒眉宇躲閃,低著頭看著他垂下的衣袖,吶吶道:“奴婢不敢不理大人。”
正是午后最熱的時候,即使這屋外是蒼翠欲滴的樹蔭,還是抵擋不住漸漸升騰的熱氣。
宋轍臉色微紅,開口道:“我從未將你當(dāng)作是奴婢,你心里應(yīng)該是清楚的。”
見佑兒張口就要辯解,他伸出指尖輕捂她的朱唇,不愿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還不明顯嗎?”
他能感受到柔軟的雙唇顫了顫,就像飛羽撓他的心窩,酥麻難捱。
佑兒從未想過,宋轍竟會在此時此刻說出這些話,她知道自己且需要等,甚至以為還得一兩年,又或許年。
未曾想,竟如此之快。
她對宋轍是五分的仰慕,三分的傾佩,還有兩分帶著算計。
偏生他平日里冷靜沉寂的雙眸,而今這般深情款款,陡然之間,讓人不敢直視。
她欲低頭的臉頰被宋轍雙手擒住,隨后是他有些委屈的聲音:“我心悅你,這事你真的不知?”
佑兒渾身發(fā)燙,雙腿早已軟的如一灘水,只能苦苦強撐著,低聲道:“奴婢……”
似乎不滿意她自稱奴婢,宋轍驟然蹙眉,目光帶著不容質(zhì)疑的強迫。
惹得佑兒即刻改了話頭:“我知道的?!?/p>
她朱唇輕啟之時,宋轍的指尖燙的出奇,從來謹(jǐn)慎自持的人,雖面上看著有條不紊,實則心里早已失了章法。
宋轍有些慌神,疑惑道:“難不成,這些日子你又想到了那張家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