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兒張了張嘴,可眼眸卻落在了宋轍的唇上,許是那醉意上頭,她躲開了宋轍的指尖,直勾勾的朝那軟綿唇間落去。
宋轍眸色頓沉,一口氣在胸腔處,緩緩升起又落下,幾經(jīng)反復交疊。
后頭的事佑兒不知道了,她只覺得自己周身輕飄飄的,仿佛在云間游蕩。
待到翌日清早醒來,睜開眼卻是在床榻上,轉(zhuǎn)臉是宋轍撐起一只手看著她。
意味深長,煞有其事的模樣。
佑兒看著兩人身上的寢衣,如何也想不起來是怎么換上的。
“以后莫要貪杯了?!彼无H翻過身來,將她覆在身下,低聲在佑兒耳邊道:“昨夜給你沐浴,可費了為夫不少精力?!?/p>
實在是太纏人了,害得他忍了一晚上。
氣息酥癢難耐,佑兒身子頓時化作一灘水來,情不自禁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間。
今年的正月里,真是冷冷清清。
誰家也不敢燃爆竹熱鬧,只因弘德說了,城外的災民背井離鄉(xiāng),若是在玉京看到闔家團圓的景象,難免讓人觸景生情。
本來就饑寒交迫,聽到熱鬧之聲,不是更叫人戳心?
朝廷依舊沒有說休沐的事,每家衙門都是按著上峰的意思行事,想都察院這樣輪休至初五,已是罕見了。
有些衙門的主官生怕觸眉頭,半天假也不放,可謂是怨聲載道。
曉得都察院的動靜,難免有人去內(nèi)閣嚼舌根。
沈謙初二那日就親自去了都察院,倒不是為了這點子上不得臺面的小事。
“聽說你這陣子私下在查林家?”
宋轍頭皮發(fā)麻,這事他與鄔榆已是極其小心謹慎。
“回次輔的話,下官有一表妹與林諗訂了婚,這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才……”
他本想用一個人之常情的理由,沒曾想沈謙卻在他身旁低聲道:“蘇家小姐沒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