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宋轍要抱自己,長齡放下佑兒,伸長了脖子就往他身上撲去。
宋轍朗聲笑道:“好兒子!”
說罷就抱著長齡去書案前坐著,背過身去,只長臂隨意從書柜上抽出一本書來。
輕飄飄看了眼上頭寫著鹽鐵論,便翻開書念道:“惟始元六年,有詔書使丞相……”
佑兒聽著里頭生澀的論述,眉頭漸漸擰起,詫異看著宋轍。
無奈長齡還在興頭上,仔細盯著自己的父親看,宋轍也認(rèn)真讀著書,似乎是父慈子孝的場面。
如果不是一盞茶的功夫后,長齡就昏昏欲睡的模樣,佑兒還真以為自己生了個文曲星下凡。
將兒子小心翼翼放在羅漢榻上,宋轍才將佑兒打橫著抱了起來。
嚇得佑兒忙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低呼道:“長齡還在呢。”
“我們?nèi)ダ镂荨焙箢^的話,他因吻著佑兒的緣故,到底是不知說了什么。
一時放下的欲望,又在唇齒相依中肆意纏繞。
兩人如落入水中,身上都染著潤意,盈于唇齒之間。
過早睡下的長齡,不到亥時就醒來了,吧唧著嘴發(fā)出委屈的哭聲。
佑兒似從水中撈出般,欲將握在宋轍腰間的手落下,卻在松開的一瞬,就被他的掌心覆住。
長齡綿軟的哭鬧與耳邊宋轍的悶哼,讓佑兒又是慌亂,又是緊張。
好在片刻過后,佑兒緋紅著雙頰,手忙腳亂穿上了寢衣。
隔日年三十,宋轍不打算去衙門,遂拉著佑兒陪他在床上說話。
“等過了十五,還請夫人給妙寧寫封信?!?/p>
佑兒撥弄青絲的指尖一頓,問道:“可是有什么事?”
宋轍眉眼間的神色不大好,但對著佑兒關(guān)切的神色,還是安穩(wěn)道:“是林家,有些產(chǎn)業(yè)不大妥當(dāng),我擔(dān)心將來不利她?!?/p>
這倒是讓人犯了難,佑兒思量著要如何落筆。
“夫人在外走動時,可聽說過林諗前面訂的小姐,是因何故去世的?”雖說是除夕,宋轍倒是并不忌諱提這些。
佑兒聽罷,翻過身與他四目相對,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那小姐的死,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