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燒的稀里糊涂,連水都喝不下。
秋蘭去哀求大姑娘,結(jié)果對方嫌她吵,讓孟嬤嬤將她打了出去,根本不允許二姑娘喝湯藥。
就這么撐了一夜,秋蘭不斷用溫水給姑娘擦拭身體。
徐卿歡知道,嫡姐不給她湯藥無非是因為擔(dān)心她昨夜懷上,影響了孩子。
未免病死在后宅,她顫巍巍的起身,找了炭筆在紙上寫了幾個藥名,讓秋蘭依葫蘆畫瓢寫了一遍,將謄抄的那份遞給了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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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東廂房里,徐靈君受寵若驚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戚修凜,他一進(jìn)門便關(guān)切的詢問她身體可有不適。
徐靈君知曉因為昨夜落水這件事,讓世子上了心。
她瞥了眼孟嬤嬤,隨后佯裝咳嗽,撫著心口,“只是略感了風(fēng)寒,沒什么大礙,已經(jīng)吃過湯藥了?!?/p>
“以后時辰遲了,你若還想在府上散心,我陪著你,那處危險,下次不要再去了?!逼菪迍C仔細(xì)看著她臉色,蒼白柔弱,倒真像是咳出來的。
徐靈君聲音嬌軟,“夫君憐惜妾身,妾身便半點(diǎn)都不難受了。”
他大掌拍了拍徐靈君的手背,神情嚴(yán)肅的望向孟嬤嬤,“不過孟嬤嬤做事欠妥,扣半個月銀錢以儆效尤。”
“老奴罪該萬死,以后絕不會再犯這等錯?!?/p>
這會日頭初升,小廚房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將飯菜送過來,戚修凜并未留下來用早膳,前后只待了半刻鐘便離開。
徐靈君倒長舒口氣,讓孟嬤嬤打了熱水來。
她絞了帕子擦掉臉上多余的珍珠粉,露出原本的膚色。
“她怎么樣了?”問的自然是徐卿歡。
孟嬤嬤低聲道,“病的不輕,真不給她用藥嗎?萬一燒的嚴(yán)重,這腹中真有了孩子,只怕也是個問題?!?/p>
“她慣會裝模作樣,等什么時候挨不住了什么時候給她用藥?!?/p>
戚修凜出了院門卻并未走遠(yuǎn),佇立在廊下,看向漪瀾院方向。
“爺,還擔(dān)心夫人嗎?既然擔(dān)心,方才就該留下多陪夫人一會?!辫F衣還在疑惑,就瞧到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從墻角溜過去。
居然是那日跟著荷香姑娘出去買東西的秋蘭。
“爺,是秋蘭姑娘?!?/p>
戚修凜看到了,他沒言語,等了半晌,抬步便走,卻是去了后廚,詢問趙嬤嬤近來太夫人用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