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君愣住。
她呆呆地看著戚修凜,嗓子里發(fā)出尖細的聲音,“不可能!”
戚修凜低聲道,“你與蕭凌來往,我不再追究,你替他孕育了一個孩子,我也可以不追究,徐大姑娘,今日,本世子是要為祖母和徐側氏,要一個說法?!?/p>
徐靈君知曉,她沒有希望了,從方才,父親打了母親一巴掌。
她就被父親放棄,加上這些宗族的長輩在場,她維持了二十年的侯府嫡長女形象,徹底的坍塌。
徐靈君看向兄長,沖過去抓住他衣袖,“兄長,你信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p>
“你叫我,如何信你,你與母親背著我,居然犯下這么多錯,盤盤卻從未與我提起,你怎么忍心?”
徐知序拂開她的手,無情道,“見官也好,看押也罷,我不會念及你是親妹而有所偏袒,世子,這件事,全憑你做主。”
此話一出。
徐靈君便似受到刺激,極力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衣裙。
也不顧在場還有諸多男子,硬是扯下了外袍。
雖是冬日穿得多,卻禁不住她這般拉拽。
三兩下便露出了里面的衣衫。
徐知序一愣,忙脫下外袍罩在她身上,“靈君,你在做什么?”
她仿佛癡呆,一味地指著眾人,“你是夫君?不對,夫君還未與我圓房呢,婆母說,他去邊關了,要戍邊,好久都不能回來?!?/p>
戚修凜斂了眸子,掠過她那張與卿歡有幾分相似的臉,昔日的艷麗,此刻盡顯蒼白。
他內心毫無波動。
“我要跟婆母去上香,給夫君祈福,希望他在邊關一切都好,這幾日下了雪哦,夫君應當會冷。”
她一時看向徐知序,抬手揉他的臉,“你是誰?你抱著我做什么,混賬東西,松開我!”
“瘋了?”宗族的一位長輩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隨即露出了惋惜神色。
“可惜,這般有才情的姑娘,怎會犯下這種錯事。”
另一位長輩起身,朝戚修凜拱手,“世子,您看,要不還是算了……”
話音剛落,徐靈君便沖開了徐知序,踢掉了鞋履,赤腳朝外面跑去。
寒冬臘月,地上還有些積雪。
她跌倒了爬起來,然后再次跌倒,一直跑到了侯府后院的池子邊。
這幾日,水雖然結了冰,可被丫鬟們破開了。
她走到邊緣,腳下打滑,直直地栽進了刺骨的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