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這車雖小卻五臟俱全,坐榻,小桌,抽柜,一應俱全,卻也顯得空間逼仄,她就算躲著也離他很近。
“怎么傷的?”戚修凜見她低垂著頭,朝他行禮之后就一直鵪鶉似的縮著。
徐卿歡被他充滿壓迫性的目光看的心慌,“不小心擦傷的?!钡拇_是擦到了粗糙的墻壁上。
傷口有寸許長,此刻才覺得疼,鮮血也濕透了衣袖。
恰好是在右手,她左手不便。
戚修凜喉結滾了下,“過來?!?/p>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心冒汗,還未開口,馬車一個顛簸,徐卿歡沒坐穩(wěn),徑直朝著世子懷里撲去。
女子身子柔軟,發(fā)間帶著馨香,白皙小手抓著他肩上的衣襟,抓出了褶皺。
他一低頭便看到她細膩的側臉,那塊胎記,不知是用什么東西涂抹像是嵌進她的皮膚。
時日久了,不會損傷皮膚?
為了隱瞞,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徐卿歡臉頰微紅,慌張的從他懷里起身,那抹香味也隨之遠離。
“奴婢不是故意的……”
鐵衣支著耳朵,聽里面一聲驚呼,趕忙解釋,“世子爺,方才壓了塊石磚?!?/p>
“無礙,”戚修凜聲音暗啞,像是裹挾著一頭兇猛的野獸,衣袍下,被她坐過的地方,瞬間熱度升騰起來。
他不是沉溺色欲之人,卻無法控制身體藏匿的本能反應。
這個女子……居然一再的輕易挑起他的感覺。
“若不想你的手徹底廢了,就老實些,過來?!逼菪迍C語氣冰冷,可半點看不出他褻褲里的動靜。
徐卿歡忐忑不安,面對兇煞的世子,她不得不妥協(xié),不由得疑心世子是發(fā)現了什么,這才逼迫她靠近,想一探究竟。
他是武將,常年面對將士受傷,練就了熟稔的處理傷口的能力,卷起她袖管。
雪白手腕上一道長長的擦痕,連著皮都磨出紫色的斑駁。
她卻一聲不吭,無論是上藥還是包扎全程咬唇皺眉,即便紅了眼也還是乖巧的坐在那。
他手下動作越來越輕,微涼的指腹不經意蹭過她滾燙的皮膚。
徐卿歡戰(zhàn)栗下,慌亂的抬頭,看到世子爺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