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縱馬傷了側(cè)夫人,是我的不是,我給你道個歉,此事,側(cè)夫人莫要與我計較了。”吉娜低頭,掩住不甘。
卿歡也無意與她為難,“此事早已過去,公主這歉意,我便收下了。”
吉娜抬頭,眸子里隱隱有怒意,但很快遮掩住,她微笑地看著卿歡。
“我倒是羨慕側(cè)夫人,能嫁給戚小將軍這般勇猛的兒郎,只是聽聞,中原男子大多三妻四妾,這日后,戚將軍也總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
卿歡報以一笑,“夫君與旁的男子不同,他持重聰智,心性寬廣,自是不會三妻四妾,有勞公主操心了?!?/p>
四兩撥千斤。
吉娜氣急敗壞離開。
回北境的馬車上,卿歡把玩著腕上的巴爾草,想起吉娜公主的話,心里哂笑。
她雖與世子通了心意,可要是往后,男人再遇到旁地更嬌艷的女子,生出心動,作為后宅女子又能拒絕?
這一行回了北境,又多留了數(shù)日。
期間,蘇成河隔兩日便會登門,卿歡便讓人好好招待,也從不打攪他們談?wù)?,卻在每次正事結(jié)束之后送上糕點茶水,所行諸事面面俱到。
四月初,北境晨起依舊冷冽,院內(nèi)蕭瑟寒風(fēng)掃過,凍得人縮了縮肩膀。
秋蘭打了水,正準備送到臥房,聽到后院里一陣凄厲的哭聲,嚇得她手里的水盆差點扔到地上。
“怎么回事兒,誰在哭?”瓶兒嚇一跳,跑出來,四處看。
秋蘭心有余悸,將銅盆送進去,“我去看看。”
她一溜煙跑到后院,便看到了侍衛(wèi)用草席卷著早已僵硬的小身子,只露出兩只枯瘦的小腳,鞋還掉了一只。
秋蘭要去撿。
鐵衣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要碰!”
她詫異地望著他,被他嚇一跳,“你做什么兇巴巴的,那孩子,是后廚嬤嬤的孫女,怎么會忽然沒了?”
鐵衣神色凝重,推搡著她離這兒遠一些。
“你回去,趕緊收拾東西,這里不能留了?!闭f完,便大步去尋了世子。
戚修凜只著了件單薄的春衫,眉目肅冷,看向灰撲撲的天,“你帶著人將夫人盡快送出城?!?/p>
鐵衣抿唇,似乎不愿走。
也就是在僵持間,又有侍衛(wèi)來送了書信,是蘇成河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