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言重,靈君何處不適?”
他一路而來,途中數(shù)次回想,去梅園雖是母親安排,指在讓兩人增進感情。
但徐靈君也雀躍萬分,他走之前,都沒有任何異像,突發(fā)不適,不去就醫(yī)反而遠道來了侯府。
有些不合常理。
曹氏額上冒出細汗,佯裝鎮(zhèn)定,“這位大夫,你與世子細說癥狀?!?/p>
老大夫一拱手,用著房內(nèi)幾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道,“世子夫人是過度承歡,其實并無大礙,只要補一補,稍作休息幾日便好?!?/p>
屏風(fēng)后的徐靈君,“……”
徐卿歡赧然臉紅,雖只有兩夜,可戚修凜的確將她控在身下,似不知疲倦,她無從對比,但那避火圖上的男子可沒有世子這般強悍。
康嬤嬤臉上難掩喜色,立即躬身行了個禮,帶著老大夫離開。
曹氏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戒備的看向內(nèi)室,靈君也在里面,原本是打算等康嬤嬤離開便出來,現(xiàn)下世子爺在場,只能另找托詞。
“世子,要不您先去前廳稍等一會,靈君更衣再來與世子……”
內(nèi)室咚的一聲。
徐靈君身子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都怪她心急,想聽清那老大夫的話,不斷地抵著屏風(fēng),竟將屏風(fēng)撞倒了。
戚修凜聽到動靜,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他邁步過來抬手就要挑了簾子,一旦他踏進去,定會瞧到徐靈君狼狽的一幕。
關(guān)鍵時刻,徐卿歡出言制止,“夫君,妾身臉上許是沾了花粉,現(xiàn)下紅腫丑陋,夫君莫要進來。”
戚修凜聽著熟悉的聲音,心頭漾起異樣的感覺。
他定在珠簾外,挺拔身軀如山間雪松,黑沉沉的眸子遙遙看向內(nèi)室,恪守著君子之禮并未往前邁步。
“大夫還未走遠,我喚鐵衣去尋,花粉過敏不是小事?!?/p>
戚修凜若真要把老大夫?qū)せ貋?,這屋里的幾個全部都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