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歡自身難保,自然無法答應(yīng),但她寬慰瓶兒,“你莫急,若我來日有了機遇,再來尋你,到時若你還愿意,那我便想辦法。”
瓶兒不住磕頭,又哭又笑,“奴婢等著二姑娘。”
徐卿歡出了門,徐靈君安排的人等在外頭。
徐知序就站在馬車邊,神色晦暗,也不知他是不是清楚那晚的事,徐卿歡也不打算提。
她道了謝,也不去看兄長的表情,便上了馬車。
身后,徐知序神色復(fù)雜,這幾日,他在母親面前旁敲側(cè)擊,提了程安那件事。
母親沒有大反應(yīng),只說:死了便死了,但孟嬤嬤只有這一個兒子,她是看著你們兄妹長大,最好別在她面前多說。
此言一出,徐知序就清楚,這事兒是母親的手筆。
他的這位母親強勢,在家中能當(dāng)?shù)闷鸶赣H的主意,連他都不能直接叫板,若要把盤盤接出國公府,只怕還要耽擱一段時間。
徐卿歡回了府上,便被秋蘭拉著快步回到房內(nèi)換衣裳,梳妝打扮,“世子已經(jīng)來了一段時間,大姑娘那邊急的不行,平日世子來的很遲沒想到今兒這么早?!?/p>
來的早好啊,以后,她會好好的伺候世子。
徐卿歡握著炭筆,細細的描眉,沾了口脂一點點的按在粉嫩的唇瓣上,一雙杏眸清亮惑人,換上嫡姐的衣裙后,更是嬌艷動人。
她不止如此,還讓秋蘭將采摘的花瓣泡了水送來,漱口后,唇內(nèi)一股花香。
“二姑娘,好像哪里不一樣了。”秋蘭喃喃道。
徐卿歡啟唇笑問,“哪里不一樣?”
“更好看了,沒有以前那種謹(jǐn)小慎微,就是,讓人眼前一亮?!?/p>
是了,她身份暴露,世子都沒有揭穿,還有什么可怕的,只管放心大膽的去,便是有事也是曹氏兜著。
卿歡起身,整理了衣裙,“只是想通了不少事而已?!?/p>
她將嫡姐替換出來,裝作看不到嫡姐陰狠的目光,徑自邁步進去,卻是看到在燈下看書的戚修凜。
目光交匯,卿歡不再像往常那樣膽怯,反而款款走到他面前,“夫君今晚還要處理公務(wù)嗎?”
她精心裝扮,夏日有了暑氣,便只穿了件露著臂膀的無袖褙子,里面是件牡丹纏紋的主腰,闊腿的紗褲,行走時,淡香盈盈。
一身的細膩瓷白,極其耀眼。
戚修凜呼吸頓住,目光落在她兩側(cè)鎖骨,之后便移不開。
他輕咳一聲,眸色熱了熱,“今日事已忙完,夫人這是要與我對弈還是有別的趣兒?”
卿歡微微一笑。
果然,男人都是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以前小娘便說過,像侯爺那種男子,大多好色,可有色心沒有色膽,便喝酒壯膽才敢行事。
否則,父親是定然不敢背著曹氏寵幸別的女子。
卿歡耳垂發(fā)紅,似低喃著開口,“妾身嫁給夫君五年,雖說前五年夫君在邊關(guān),可如今你回來了,妾便想好好的讓夫君看一看妾身。”
戚修凜倒沒有想過,荷香會變得如此膽大,卸了胎記,鉛華不沾,唇殷紅如花瓣,一張一合間,居然有淡淡花香。
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她唇上,喉結(jié)滾了滾,眼神也愈發(fā)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