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中的人痛苦嗚咽,隨之被守門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拉開了麻袋,露出幾個滿臉污血,被打斷了手腳的男子。
侍衛(wèi)一驚,慌忙把這幾人送到了府上。
四皇子正在書房與人手談,聽到稟告,抬眼看了對面的人,“瞧瞧,他這一回來就要給自己的女人做主,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坐在四皇子對面的男子,不是旁的誰,正是與戚修凜前后腳回京的溫時玉。
“是臣辦事不利,無論殿下怎么懲罰,臣都無話可說?!?/p>
四皇子嗤笑,眼底露出狠厲,隨即捏起了黑子,緩緩的下了個殺招。
“我讓你去北境,你知曉去做什么,要的便是戚修凜死在北境,回不來京都,而你卻并未完成這次任務(wù)?!彼幕首訐]落了棋盤,再無之前的溫潤偽裝。
溫時玉起身,他與四皇子自合作那日起,就與徐二斷了一切可能。
他在渡口的那只箭,本該射穿戚修凜的心臟,但挽弓的剎那,他眼前浮現(xiàn)了徐二那張嬌媚動人的面龐。
那箭便偏了幾分,射在了程勇的身上。
將徐卿歡拋下荷花池的侍衛(wèi),皆被斷了手腳,肋骨也斷了幾根,卻又吊了口氣,沒有死透了。
但四皇子也不留這種廢物。
他揮揮手,便讓人堵住幾個廢物的嘴,拖了下去,丟去了亂葬崗喂野狗。
“溫少卿,你已經(jīng)與我是一條船上的人,即便中途下了船,待那徐二知曉你是何種齷齪小人,只怕你們往日情分也要磋磨干凈。”
四皇子微微一笑。
溫時玉抿唇,“殿下說笑了,徐二早就是他人婦,我也早已不再惦記?!?/p>
……
卿歡一覺睡到暮色四合,她猛地驚醒,想起來昏睡前似乎見到了世子回來。
“秋蘭,”卿歡邊喚了丫鬟,邊掙扎著爬起來,想去拿外衫。
羅氏聽到動靜,忙進門來,想按住她,“你先躺著,別亂動?!?/p>
“我見到世子了,他……是不是回來了?”不是做夢,那感覺很清晰,他皮膚是溫?zé)岬?,抱著她的手臂是有力的?/p>
羅氏微笑,點點頭。
她長舒口氣,所有的擔(dān)憂全部煙消云散,也不顧羅氏和兩個丫鬟的阻攔,穿戴好,非要去門外等候。
這一等,便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