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日的甜言蜜語,變成了回旋鏢,每一下都讓她疼得無法呼吸。
溫時玉抿唇,大手攬著她肩膀,“盤盤……”
他自然有能力見到戚修凜,不過要先安撫卿歡的情緒。
而戚修凜著人去拿著畫像,詢問城內(nèi)所有的醫(yī)館客棧。
他也是許久未曾歇著加上抵御叛軍時,受了傷沒有及時醫(yī)治,下馬時便感到一陣眩暈。
趙明熠皺著眉把他扶到了醫(yī)館,請大夫給他處理傷口,那傷口與里衣黏連在一起,撕下來時幾乎連著皮肉。
戚修凜悶哼出聲,“我無礙,你去繼續(xù)找?!?/p>
“還無礙,血流干了你就滿意?到時候見著徐二,她指定氣惱你這么不愛惜自己,說不準,把你趕出去睡馬廄?!?/p>
聞言,戚修凜恍惚了下,“那也好。”
嘖,這人沒救了。
趙明熠帶了人出去,此地,便也只留下幾個侍衛(wèi)。
戚修凜吃了湯藥,困乏至極,便側(cè)靠在醫(yī)館的竹榻上小憩。
一陣暖香緩緩靠近。
吉娜身上用了跟那徐側(cè)氏一樣的香粉,她湊過去,盯著男人英俊的面龐,春心蕩漾著,便想親吻他一下。
……
卿歡就知曉,不該對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世間男子大多薄性,長情的又有幾個。
她本想跟過來,親自問他,如何能料到,他美人在懷,樂不思蜀了。
原來,她敞開心扉是錯的,眼睜睜看著自己沉入泥潭是錯的。
遠處又有鐵蹄聲傳來,卿歡看到了馬背上的鐵衣,那日林間驚險瞬間浮現(xiàn)。
她緊張地抓住溫時玉的衣襟,“我不問了,你快帶我走,休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溫時玉垂首,攬著她快速離開,待回了客棧,見她坐在杌子上也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么。
許久之后,卿歡抬起發(fā)紅的眸子,“溫公子可愿幫我一個忙。”
溫時玉聽她低聲請求,愣住,未曾想過她會有這種打算,“你真要如此?”
卿歡當機立斷,“我自從去了國公府,便從未有過一日松懈,如今更不能讓你為我涉險,無論那日殺我之人,是不是鐵衣,這北境,怕真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不想拿這條命去賭任何人的真心,只想好好活著,請先生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