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想,“你不是說來了戎狄要入鄉(xiāng)隨俗,妾聽不太懂他們的話,但別人的好意總是不能拒絕,否則便傷了兩國邦交?!?/p>
他噎了下,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可心口憋得不適。
“那巴爾草是獻給心愛的姑娘,你受了,便要嫁給他,那我呢?”
卿歡微微張唇,去拉扯他衣袖,“夫君,妾不知,你是惱了嗎?”
戚修凜知曉她一直想縱馬于草原,便讓人牽來寶馬,將她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
附耳低語時,語氣難免帶了幾分酸味,“不惱。”
策馬狂奔,卿歡緊緊往后貼著他壯碩胸膛,隔著衣袍似也能感知渾厚有力的心跳。
她咬著紅唇,緩緩側身,摟抱住他的腰肢,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下。
“妾這輩子,有夫君一人足矣,生同衾……”余下的話被風吹散,也被身后的男人吞到口中。
……
回了篝火之處,鐵衣訕訕,方才是他失職,才讓陌生男子有機可乘。
不過爺跟側夫人出去一趟,好似心情都緩和過來,整個人神采奕奕,爺還扶著側夫人的后腰,側夫人手腕上纏了一圈草……
這是什么情況?
戚修凜一想到方才的場景,內(nèi)心升起來火熱,幕天席地,她羞得厲害,自然不能過分。
遠處的吉娜絞著袖口,她盛裝打扮,戚修凜一眼未看,反倒目光黏在那個漢人女子身上。
她不就是身段嬌小了些,膚色白了些,長得倒也不是那么出挑。
與草原女郎相比,實在弱得不行。
戚修凜這樣的武將,便該配草原上的颯爽女郎,與他并肩作戰(zhàn)。
“公主,奴這就去了?!?/p>
阿朵兒說完,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坐在角落,獨自飲水的卿歡。
她一開口便是,“夫人,蘇先生要見一見您,說是只能見您一人有要事相談。”
卿歡微愣,下意識看向戚修凜,還要相問,那阿朵兒已經(jīng)在她手心塞了紙條,轉身離去。
打開紙條,便是見面的地點。
看似沒有問題,但卿歡謹記,并未獨自離開,而是將此事告訴了戚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