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君恍若不知,“真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還跟溫時玉藕斷絲連,若不是她暗里勾搭溫時玉,他怎么會忽然帶人闖進來。”
孟嬤嬤也道,“大夫人不急,雖然事敗,但也算是拖住了,只要世子那邊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雪夜安謐,一行人不知不覺進了漪瀾院,皂靴踩在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等孟嬤嬤意識到不對勁,想去察看時候,剛一張嘴想要驚叫。
便被人捂住了嘴。
鐵衣立在廊下,嚴肅冷然,抬手,“把人綁起來,遣送回去?!?/p>
徐靈君駭然,連連后退,“放肆,鐵衣,你膽敢?guī)岁J入后宅,莫不是想死,世子呢,你這等劣奴,便該亂棍打死,給我滾出去!”
她慌不擇路,腦中一片混亂,眼睜睜看著孟嬤嬤被捆起來,其余幾個丫鬟皆是瑟瑟發(fā)抖的躲在遠處。
徐靈君拿起桌上的茶杯器皿,胡亂投擲出去。
“徐大姑娘,爺已經(jīng)寫好了休書,請吧,趁著天還未亮,給自己留點顏面,若是再等,只怕滿城都知徐家大姑娘被國公府休了,遣送回府?!?/p>
“至于今晚大姑娘謀害我們側(cè)夫人之事,爺說了,會一筆筆的清算?!?/p>
鐵衣抬手,幾個侍衛(wèi)亮出錚亮的刀刃。
徐靈君渾身癱軟,跌坐在椅子里,好大會,茫然的看著他們。
“不可能,不會的,世子不會待我這般無情,定是那個賤人,在他面前胡說八道,我要見婆母。”她起身,想沖出去,卻被利刃擋住了去路。
徐靈君所有的猖狂瞬間偃旗息鼓,她連行囊都未曾收拾,便狼狽的讓人推出了漪瀾院。
她住了五年的地方,竟然如喪家之犬,被攆了出去!
這口惡氣,淤堵在她心口,以至于到了承安侯府門外,便氣的嘔出口血來。
除夕夜還未過去,只差不到半個時辰,到處燃放著煙花爆竹,這般喜慶的日子,曹氏和承安侯看著被打包送回來的女兒。
兩人面面相覷。
皆不知發(fā)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