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yǎng)大的兒子,如今滿心都是徐卿歡,甚至數(shù)次與她說,要將綺瑩嫁出去。
母子離了心,都是這個毒婦害的。
戚夫人又問了句,“這件事,你是咬死不認”
卿歡挺直了單薄背脊,穿堂風掠過,她面色蒼白,一字一句道,“妾沒有做過,自不會認?!?/p>
“好,好得很,給我將她拖去祠堂前,取出家法來,今日便是宗權回來,我也要用這家法懲戒你這般刁婦。”
此言一出,丫鬟們都有些驚懼,膽小的不敢求饒,膽大的竊竊私語。
“側夫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啊,她平日待人和善,自己做的糕點還常常分給我們這些下人,上次我母親生病,側夫人還多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去抓藥?!?/p>
“就是,我也不信?!?/p>
便是后院的趙嬤嬤,也跪下求道,“老奴用人格擔保,側夫人不會做這種事。”
她不是因為側夫人與荷香相似,而是也曾受恩于側夫人。
康嬤嬤捂著紅腫的臉,訓斥道,“再嚼舌根,一并拉去院內(nèi)受罰?!?/p>
眾人便不敢開口。
戚夫人臉色越來越冷,這才多久,人心便都向著個外人了,再過些日子,豈不是沒有她說話的余地。
國公府便要改姓徐了。
……
一尺長凳,擺在了祠堂之前,卿歡站在那凳子前,看向康嬤嬤。
“如今還未查清,難不成是要屈打成招?”卿歡說完,便被幾個丫鬟按在了凳子上,還將她的雙手扣住,便是不想她掙扎的時候,逃了開。
戚夫人氣得失去了理智,聞言,也不由得有幾分猶豫。
真要是打下去,這情分也就沒了,待宗權回來,說不定會怪于她。
“母親,還是罷了吧,萬一兄長看到嫂嫂受傷,心疼之余遷怒于您,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蘇綺瑩勸道,“還是報官。”
聽到報官,徐靈君臉色微變,“綺瑩妹妹說的是,但報官,人人都知國公府出了這種事,而且如今夫君在陛下面前,早已不似從前那般……”
戚夫人煩躁地道,“都閉嘴?!?/p>
她看到卿歡那副拒不認罪的姿態(tài),便愈發(fā)的不快,“動手吧?!?/p>
一板子下去,卿歡痛得渾身顫抖,冬日穿得厚實,可也禁不住這個力道,打板子的人似乎用了十分的力氣。
她只覺得骨頭都要碎了。